“我只是往外面丢了一块面包。”艾尔看着车窗外那群衣衫褴褛的人。

王好像有些生气，攥紧了双拳。

艾尔将吃剩的食物分给了几个她觉得还算靠谱的人，他们似乎是得了莫大的垂青，似乎成为了艾尔的死忠一样。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人群里很快阶级分明了起来。据说农场里总会有几头领头猪，在排队等待屠宰的过程中，总会有猪叫嚷着扰乱秩序，那几头领头的猪便会从中让去嚷嚷几声，那头猪便会垂头丧气的回到队列。领头的猪回到农场主旁边，邀起功来，好像自己也是人一样。

艾尔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头领头的猪。人们不在指责异族，不在对真正的罪魁祸首怒目而视，反而将目光集中在那几块剩饭上。人们对她热情起来，从紧剩不多的身上掏着值钱的东西：衣服鞋子，饰品，和自己不值几个钱的尊严和力气，艾尔不忍心再次盘剥同族，都没有收下。朴素的同情心驱使着她，全然忘了同族们之前的冷漠。

人在麻木的时候，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的块，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渐渐的，渐渐的，被分到的人不再感恩戴德，反而指责起她为什么吃这么多，为什么不多留点，凭什么分给别人的更多，仿佛就是理所应当。明明那些食物是她换来的，但仿佛就是不属于她。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在同族的压力下甚至不再敢吃那些食物只是从士兵那里拿回来便分了下去，不过是新一轮的“剩菜擂台争霸赛”，他们不敢在士兵眼皮底下对艾尔下手，就去抢夺那些被分到食物的同族，大打出手，如出一辙。

王松开了双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这是吾之过，也是吾族之悲。”

重来的饥饿更加难熬，她愈发不解为什么。

又到晚上了，人群再次在下面等着她取回食物，强壮的人准备着新一轮的争霸赛，扫视着可能的对手。她接过食物，本想回去，突然顿住了脚步，扫视着众人，突然有些烦躁。她走回士兵附近，坐下来正对着人群，开始拿出食物大口吃了下来。人群并没有料到她的这一行为，安静，落针可闻。在一瞬爆发开来，哭泣，怒骂，威胁……，听着人群的声音，那烦躁突然不见了。

她转过头走向士兵，“我需要一把武器防身和食物。”她说道。本就在看热闹的士兵们此时更加感兴趣了。

“凭什么？”

在艾尔的眼中，橙红的光粒汇聚在她的手上，温度有些拔升了起来，若有若无的热浪拂面而过，光粒成型，士兵们开始警惕起来，成型的光芒在她右手上闪烁。

“就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