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上午,当心理学大会的人们忙着会议的最后日程时。觉醒者联盟的联合下潜正要拉开帷幕。
早晨九点,下潜大厅里一段上扬的钢琴曲调后,广播的声音轻声地预告:“各位下潜者,联合下潜将在30分钟后开始,请大家做好准备。不同肤色的下潜人员陆续走入方阵,进入自己编号的下潜舱。四周护航员,认真地进行下潜前的准备。
下潜负责人阿拉亚站在总控室的玻璃窗前,看着各方阵的准备情况。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在她的身后,任笠和他的技术团队早已在这里,监控下潜舱的情况。监看每台设备中的联接情况。下潜者的生命体征、身心数据也被同步到大屏。总控室的工作人员们,既兴奋又紧张。毕竟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千人下潜。
下潜大厅里,空宁团队、大熊团队也在现场准备。康米也挑选了三位组员以民间身份参加这次的联合下潜。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当下潜小组准备完毕,就把下潜舱顶的黄灯开启,给总控示意。随着时间缓缓地推进,大厅里黄色的灯一盏盏陆续亮起来。大厅的色调也渐渐转化为暖色。
空宁、叶莺、马演到巽区的下潜区走了一圈,帮助同一阵列下潜者检查。最后,也回到自己的下潜区准备。空宁整理好防护服,步入下潜舱,关上舱门,盘好双腿、闭上眼睛,把自己放松下来,回拢心神。叶莺和马演熟练而仔细地检查了设备的联接情况。马演按动了就绪按钮,示意空宁准备就绪。
下潜舱里,空宁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静、越来越沉。呼吸、心跳也越来越缓。在心窝的位置檀中穴显现出一个微小的入口。空宁的灵体缓缓聚拢,变成一颗丹体,顺着入口轻轻地飘了进去。叶莺及时输入了公界灵域的坐标,并按下确认。远方一处出现了一点光亮,像是一颗启明星一样指引着空宁。空宁向着光亮处飘去。背后拉出一条细细悠长的光线,如同沾满月光中沾满露珠的蜘蛛丝。
当空宁抵达心灵坐标显示的公界灵域后,一个更为玄幽的洞出现在前方。洞里闪着微弱的光,深邃而悠远。空宁准备进入,回头看见红虎。红虎也正注视着他,没有挽留,也没有鼓励,只是看着。空宁静静地到了红虎的身边,交流无声。空宁对母亲的思念像是烈酒,随着时间的流逝日益温存。空宁融入红虎怀里,也接受了红虎的祝福。向着公界灵域飘去。背后的细丝线变得更细了、挂在丝线上的光,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弱。
叶莺和马演看着着屏幕的数据,知道空宁已经进入了公界灵域。这时护航工作就像进入巡航模式。
在总控中心。任笠正看着满屏幕的监视器。屏幕上呈现着全体的下潜状态。拉亚询问整体的数据情况,任笠指着屏幕中的图像,解释道:“大脑活跃分布、以及心率、呼吸、血氧量等多种数据,可以合成一个身心的指标。从这些数据上看,目前大约近百人可能已经进入公域灵界的状态。而九百多人大都是处在冥想的状态,有些只是昏沉状态。”
空宁顺着玄洞往里。在面前见得一个巨大的光体,一见是亮得惊人的光。空宁完全被震住,宏伟浩瀚的场景。光体向着四周延展出无数彩色丝线。丝线从中心向外生长出来,闪出不可思议的光。延展出的丝线,迎接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灵体。一个个灵体在接触丝线时被点亮。又有些丝线则从母体中送出灵体,飘动向着远方飞去。
当一条丝线延展出来,联接到空宁时,温暖、和平、喜悦的感觉瞬间充满。一种久违的回家的感觉,能量满满,平静如深海。
突然间,七颗红色的光点在空宁周围亮起。它们并没有飞向母体,而是飞向刚刚出现在灵域公界的灵体。就像导弹拦截系统系统一样,只见得这七颗红点也是灵体一般模样,发着红色的光,径直向刚刚出现的灵体。一眨眼的功夫,红体和灵体纠缠在一起。结果,三个灵体从丝线脱落,向着四面飘去,红体则连接上了它原来的丝线,随着丝线飞着退回原来的玄动,四个灵体纠缠在一起,向着巨大的光体飞去。
此刻,在千人下潜大厅里,几个下潜舱的指示灯正高频地闪着红光。下潜舱里微弱的光下,下潜者全身抖动。他们看起来就像正在经历一场梦魇而无法醒来。护航员手忙交流地处理,但并没有有经验经历这个历程。
总控室里任笠和团队们,显然早已发现了这个情形。任笠快速可看到了监视屏幕上的异常闪烁,他特别留意空宁的状态——正常。
助手快速地数到:“1、2、3、4、5、6、7”。巽区七位下潜者数据异常。“心率加速,血压飙升!”
任笠对着助手说:“快!根据各自体重,加推50%的镇静剂,否则他们的身体会崩溃!”
几分钟后,助手回复:“镇静剂准备完毕!但推加镇静,需要他们的各自护航员确认,才能注射!”
“快!快!马上,接通他们的耳机!”
很快,十四位护航员的耳机被接通
“我是任笠,本次联合下潜安全总监。当下大家护航的下潜者身体即将过载,他们极可能心脏衰竭或者脑溢血死亡。需要立刻注射镇定。请核对剂量,手动按下注射确认!”
护航员们,听到任笠的话,看着抖动的下潜员,也只好赶忙核对剂量,开始注射。
任笠看到屏幕的显示上注射任务逐一被确认完成,这才舒了一口气。
执行注射之后,七位下潜者纷纷减缓了抖动,仿佛梦魇结束,缓缓睡去。
对于任笠这只是临时完成了一个任务,接下来还有原因的发现和如何避免另外的下潜者重蹈覆辙。他让助手去询问几位护航员观察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