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望向听众,然后询问:“在座有哪些灵魂探索的朋友?”
会场上大约有四分一举手,不过空宁并没有举手。他对于公开的场合抛头露脸兴趣不大,更喜欢作为一个倾听者。
主持人对着听众问:“那么你们探索灵魂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何为出发?哪位朋友愿意分享?”
空宁身边的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举手接过话筒:“因为山就在哪儿?因为它就在哪儿!这是一片未知又能够抵达的世界。”
主持人说:“谢谢,那就近请你边上的朋友也回答吧。她的眼神注视了空宁,大家也看向空宁。
空宁只好接过话筒,说了两个字:“答案,我们希望在那儿找到答案,问题的总答案。”
主持人问:“很好的回答,答案!那么其他人呢?”
在三楼的,大熊、藻球和水豚正走进一个小会场。会场前工作人员检查入场者的会员证。这里是一场闭门会。是“共居地球”这个是借心理大会之名,召开的秘密会议。“共居地球组织”由于游离在社会系统之外,常常又会在实际行动中碰触到大势力的核心利益。所以,他们的聚会也越来越隐蔽。
会场总人数百来号人。中间圆桌会议十几个人,作为主要要的发言人,桌上放着姓名牌打着与会者的代号。
会议开始。
红胡子:这次会议,我们一起探寻共居地球的平等之路。这条论可能是激烈的、温和的、独立的、协同的。随着不同的物种加入地球社会,地球创造了有史以来更大的、更多元的社会。原本纯人类为主体的社会、国家的宪法,根本大法显然需要调整。本次会议我们从切实可行的角度讨论,我们为弱者发声、争取支援或者身体力行解决被社会忽视的问题。现在,我们进入第一环节,局势与面对。请大家各抒己见”
浓眉毛说:“地球社会已经不是人类的社会,不同的物种、不同的分工、不同的力量,但这些不同增在形成不同的势力,最终的结果引向的是对话还是战争,是改良还是革命,不得而知。”
长耳朵说:“大家应该看过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在1945年出版的《动物庄园》,现在的种种势力指向新的不公平。我们要放弃理想主义的幻想,这个世界终究只是在这种钟摆中发展。”
大平头说:“革命的开始源于我们的刻意树敌,这些树敌的方式给予分类,异类化。基于资产多少的划分,比如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基于民族血缘的划分:日耳曼民族和犹太民族;或者基于地域的划分:原住民与移民等等。那么我们现在的划分是什么?有哪些冲突?矛头又指向哪儿?而我们又站在哪一方?我们为什么选择了那一方?”
大熊说:“我们从抽象的理论探讨引向实际,我们目前实际是发现了婆罗洲红猩猩的贩卖事件。当我深入调查时,被动物猎手注射了混合蛇毒,差点一命呜呼。这个案件指向一个跨国动物集团。而这个跨国集团的实际控制者不是人类,而是动物,甚至有人猜测它的实际控制者也是一只婆罗洲红猩猩。”
大平头说:“在这个实际案例中,的确逼着我们思考我们要站在哪一方?哪个是正义的一方?各个组织的纲领是什么?在新势力,是否需要面前要重新修订和审视?”
长耳朵说:“最近,有组织在起草地球宪法。他们在草拟过程中,立刻遇到的难点是什么不可以成为食物。弱肉强食的地球原始规则,应该改写成什么?文明的边界不只是吃生肉和熟肉的区别!”
浓眉毛说:“如果宪法都动摇了,所有的法律也就建立在沙石上了。”
红胡子:“正因为如此,我们会用三天的时间,沟通思想,修订我们的共居地球的行动纲领以及制定我们新一年的工重点工作。”
会议还在继续,不同的是会场外时不时有警笛的呼啸声传来。藻球眼光看向窗外,回头对水豚私语:“整个地球越来越混乱了,似乎已经处在革命的前期了。”
会议的议程按计划进行、各个论坛也进行各自的讨论。大堂的大钟,敲响了,此刻是下午六点。也是会议的第一天的结束时间。大家陆续从各个会议室走出来,像几条河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大河流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