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哥,这个事情办起来倒不是很难,只是张遇才刚刚归顺,你这样做的话,不太好吧。”苻雄面露难色回答。
“诶,四弟,你就放心吧,那韩氏又不是张遇的亲生母亲,再说了,我都给他司空这样的高官了,他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苻健却是毫不在意的对苻雄说道。
可苻雄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说一下自己的这个兄长,于是对苻健说道:“三哥,话虽如此,可是我担心张遇会因此发生变故,再说了,三哥,你想想,当年那魏武帝征讨张绣,只不过是纳了人家的婶娘,那张绣当夜就起兵攻杀魏武帝。”
“要不是丰愍王(即曹昂,曹魏建立追封丰愍王)和大将典韦舍命相救,那魏武帝恐怕早就死在宛城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他日后统一北方的局面呢?”
“诶,四弟,这就又是你不懂了吧,那魏武帝征讨张绣是在宛城,宛城可是张绣的地盘,而且魏武帝当时还没有收掉张绣的兵权,所以才会造成那样沉重的损失。”
“可是你现在看看那张遇,他除了他身边的那些亲人和党羽以外,还能有什么人,而且那些人加起来也才不过几百人,况且这还是在长安,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他张遇要是敢不满意的话,除非是他的项上人头不想要了。”苻健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杀气。
“这……好吧,三哥,我尽力而为。”苻雄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苻健的请求。
几日之后,苻雄便在府中设宴,请张遇前来一同宴饮,刚刚才到长安的张遇正愁没有机会与秦国的重臣联络感情,如今见苻雄主动邀请自己,当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当晚,张遇便来到了东海王府与苻雄宴饮。
酒过三巡之后,两人都是带上了一丝醉意,苻雄询问张遇:“不知司空家中现在还有何亲人啊?”
“嗝儿~”张遇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回答苻雄:“回东海王……我……我现在家里除了继母以外,就只剩下一妻一妾和一对儿女了。”
“司空的父亲也是仙逝好几年了吧。”
“正是,先考辞世之后与先妣合葬在了一处。”张遇虽然不知道苻雄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
“不知司空可否听过结草的典故?”苻雄问道。
“东海王,我只是一介武夫,这些东西倒还没有听过。”张遇回答。
“那我给张司空讲讲?”
见苻雄如此主动,张遇也不好推辞,便说道:“那就有劳东海王了,遇洗耳恭听。”
苻雄清了清嗓子,开始给张遇讲解结草的典故:“这个典故呢是出自《左传·宣公十五年》,讲的是当初在先秦的时候,魏武子有一个侍妾没有给魏武子生下孩子,于是在魏武子去世的时候,他嘱托自己的儿子魏颗在自己死后,将这个侍妾殉葬了。”
“而在魏武子死后,魏颗却是将这个侍妾改嫁他人,于是就有旁人问他说你怎么不遵从你父亲的遗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