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废物!连区区秦军都战胜不了,还给我折损了这么多的兵马!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晋军大营内,司马勋看着败退而归的杜洪和全身而退的张琚,被气的暴跳如雷。
杜洪和张琚二人则是面色讪讪,不敢去触碰司马勋的霉头。
好不容易等到司马勋又砸了一阵东西,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之后,杜洪这才壮着胆子开口对司马勋说:“将军,此次战败,末将虽然有过错,但是末将觉得并不是末将一个人的过错。”
“哦?那你说说,还有谁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原本好不容易收敛住脾气的司马勋听到杜洪这话,瞬间又在气头上。
“将军,在我率兵出发之前,您就命张琚率兵负责策应我的,可是直到我战败回来,我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啊,要是张琚能够及时支援我,我也不至于会败的这么迅速啊。”杜洪指着站在一旁的张琚连忙为自己辩白道。
“将军,不是这样的,您不要听杜洪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当时得知秦军并没有全线出击,于是便准备来截击秦军的援军,所以这才没有前去援救杜洪,可是我没有想到杜洪会这么快就败给秦军。”
“将军,据我所知,秦军当时只有一万兵马,杜洪他可是带着两万兵马前去的啊。”张琚见杜洪想要拉自己下水,连忙向司马勋辩解道。
“嗯?杜洪!你两万兵马居然还能够被一万秦军击败,你可真是好样的啊!”司马勋看向杜洪的眼神愈发的不善。
“将军,您听我解释啊,那个名叫苻生的秦将过于骁勇,他仅仅是率领了几百人就突破了我军的防线,我军防线被突破之后,那苻生又亲自率兵追杀,我们根本得挡不住啊。”杜洪连忙向司马勋解释道,同时诉说那苻生是何等的骁勇。
“苻生?他是苻健的什么人?”司马勋拧着眉头询问杜洪。
“回将军,那苻生乃是苻健的儿子,是个独眼龙,但是勇武过人啊。”杜洪回答。
“呵,勇武过人,你杜洪莫不是见了谁都觉得他勇武过人吧。”不及司马勋说话,张琚便先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苻生……”司马勋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他倒是不怎么在意杜洪说的苻生骁勇善战的话,在他看来,就是杜洪和张琚两个人无能,这才造成与秦军的交锋第一轮失败。
说起骁勇善战,司马勋还没有怕过谁,想当年他作为汉(赵)武卫将军令狐泥的义子的时候,可是能够在马背上左右开弓。
说起来他这义父令狐泥倒是和晋国有些关系,令狐泥之父令狐盛乃是(西)晋并州刺史、广武侯刘琨(祖逖好友,闻鸡起舞那位)的护军。
而刘琨向来喜欢音律,尤其宠信一个叫徐润的人,刘琨在镇守晋阳防备汉(赵)的时候,徐润倚仗刘琨的宠信多次干预军务。
于是令狐盛便向刘琨多次进言,希望刘琨可以制止徐润,但是刘琨却没有听从令狐盛的话。
徐润在得知令狐盛向刘琨进言阻止自己干预军务之后,便暗中记恨上了令狐盛,随后,徐润便趁机私下向刘琨进言说令狐盛与汉(赵)勾结。
刘琨信以为真,也不加审问就派人抓捕了令狐盛,随后以通敌谋叛的罪名诛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