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道人了然大笑起来,他缓缓走向李逸波,摁住了他的肩膀,“李学子,试过便知真假了,上师我一定明察秋毫,绝不让他诬陷你。”
李逸波左右为难起来,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滑下,眼见着姬无痕捧着内丹步步逼近,他又被飞羽道人摁住了,根本无处可躲。
这时蓝巧岸对跟班使了个眼神,那位名叫朱苟权的跟班便故意摔了一跤,目地正冲向姬无痕,而姬无痕似乎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过偷袭,随后他关心地说道。
“哎呀,真是不小心,摔到地上应该很痛吧。朱道友,奉劝你多注意脚下,长生途上万万不要误入歧途啊。”
“李道友,是不是你故意驱使葱聋撞我呢?”
李逸波勃然大怒,但被飞羽道人扣着手腕压在獬豸内丹上动弹不得,眼见真相即将暴露,他竟怒吼一声,灵力波动,猛地挣开了飞羽道人的手,将那枚内丹抛入河中。
李逸波气喘吁吁地看向姬无痕,突然发狂暴起,围观众人纷纷惊呼,只见李逸波面目狰狞地冲着姬无痕猛扑过去,而姬无痕却不闪不躲,脸上笑意不减,甚至还风平浪静地扇着扇子。
还没等他扑上姬无痕,只有一道黑影掠过,下一秒他就被一掌重重地震飞出去,扑通一声坠入溪流中,一股反胃涌上喉头,他忍不住吐了。
姬无痕嫌恶摇头,扇了扇扇子,“哎呀,真是心疼这附近的灵兽了。”
说罢他又冲冷清云抛了个笑眼,“谢过清云兄的救命之恩啦。”
此时那颗晶莹剔透的内丹竟从溪中飞出,腾空于半空,并且渐渐染成了黑色,从中凝出了一团雾状的长角野兽,它嘶鸣着向李逸波狠狠撞去,李逸波吓得大叫起来,四处挥舞着拳头。
只见那团雾状的野兽冲了过去,那锐利硕大的角直接捅入李逸波的腹部,只听惨叫一声,一股热流从他的胯下涌出,没想到他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那枚内丹又飞回了姬无痕的手里,他捏着内丹说,“李道友,不要担心啊,这只是一缕残魂罢了,伤不到你的。”
随后他话锋一转,瞟了一眼蓝巧岸,见他止不住颤抖,于是他又盯着李逸波,语调严厉起来,“李道友,在下明明与你无冤无仇,究竟是何处得罪让你下此毒手呢?若非在下有法宝护身,你这毒手的确能害残姬某啦。”
李逸波已是面色无华,眼中满是恐慌,他颤抖着摸着腹部,结结巴巴了半天,似乎还没缓过劲来。
姬无痕叹了口气,看他这情况,指望他道歉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望向青川上师与飞羽道人,俯身拱手行礼,“真相已水落石出,一切交由上师处理。”
飞羽道人与青川上师对了个眼神,“李学子举止恶劣,品行不端,恶意残害同门,收入戒律堂,按规矩处理;而冷学子虽然事出有因,但同门私斗的确不对,课后就自行去清规院领罚吧。”
此时已过午时,青川上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放他们下课了。李逸波被飞羽道人押送走了,今天他已经丑态百出,现在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阉鸡,垂头丧气,畏畏缩缩地弓着背。
蓝巧岸望着李逸波远去的背影,已经气得面目扭曲,他更加怨恨起姬无痕来,但经此一闹,他也只得收敛作风,他可不想落得和李逸波一样的下场,毕竟他也是柳安蓝氏好不容易出的纯水灵根,虽然蓝氏只是轩辕姬氏一个微不足道的附庸家族,他本该奉承姬家子弟来换得地位,可他就是看不惯姬无痕,明明有着那么厉害的世家,可为什么却是个不思进取的废物。
每每看着姬无痕,他的嫉恨之火就会燎原,所以他才故意针对和欺负他。蓝巧岸发誓一定要通过三月试炼,然后以轩辕宗弟子的身份狠狠地嘲笑和践踏姬无痕!想到这里,蓝巧岸的脸上又浮现了癫狂的笑容。
“蓝巧岸,三月试炼时我们各见真章吧。”姬无痕突然从他身后冷不丁地冒出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如此强烈的恶意,但是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蓝巧岸吓了一跳,面露恶色,却还故作傲慢,“哼,我当是谁,原来是姬家的小野种啊,竟敢与我约三月试炼做赌注,那么今日所受之辱,来日我定要你加倍偿还!”
张星韫听到野种二字时面色一沉,护在姬无痕身前,“你们柳安蓝氏都是这般无礼之徒吗?但凭你这人品,就绝不可能通过三月试炼。”
“每次都讲这话,我耳朵都听着起茧子了,”姬无痕微微一笑,闲散自在地抠了抠耳朵,“你很自信啊,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蓝巧岸啐了口唾沫,还要说些恶毒的话时,姬无痕却早已揽着张星韫的肩膀走远了,他总是这样逍遥自在,蓝巧岸甚至根本无法入他的眼于是他气得更厉害了,但此时他只也能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日记本,在上面疯狂地辱骂诅咒姬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