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问道:“又想念她了?”
何逍遥回答:“只是感觉挺久没有她消息了。”
李大海说:“暂时还是不要去想了。用不了很长时间就会回来。”
何逍遥说:“我明白。有没有打听这一届有多少人报名?”
李大海说:“据说四星级的弟子有十五个,三星级的弟子有一百零三个。虽然还有两天时间,不过基本上已经报完了。”
何逍遥说:“报名费很昂贵,相当于我一个月的月钱了。”
李大海说:“算起来其实不贵,真正举行大会要用到的费用,远远超过这些钱。再说了,咱们进山打猎一条野鹿也就够报名费了。”
何逍遥说:“确实是如此,可是最近你别想着有时间去打猎了。”
何逍遥已经收到通知要去支援公学馆这边的杂工。
这一天是除夕过年。
只是在仙山上过年的气氛并不是很隆重,大家也就聚在一起吃饭。
何逍遥向于东喜索要红包,于东喜说自己尚未娶亲,于礼不合,所以没有发红包。怪不得这大叔不肯结婚,原因在此。
最终还是邓姨大方,给了何逍遥两个红包。何逍遥没有去追究为何是两个。
过完年之后,初二。
大会举办在即。
很多活需要杂工们去干。
擦桌子凳子、洗地、搬东西、清除杂草、布置花卉、张贴标语拉横幅,搭建临时的更衣室、化妆间,还有一间临时医庐,搭建大擂台等等。
化妆间也是需要的,因为除了功法比试还有歌舞表演。四峰一院一般都会有自己的表演节目。
主要的场地在较武场。
较武场的面积相当大,长有一百丈,宽有六十丈。
由于先要举行功法比试的初赛和复赛,杂工们在较武场的四个角落,分别各搭了一个比试擂台。
毕竟初赛的时候就有一百二十多人,要比试六十多场。假若只有一个擂台,一场一场地比,不知道要比多少天。
所以初赛是四场同时进行的。
何逍遥、于东喜一起擦桌子凳子。
何逍遥不解的问道:“这桌子椅子你们不是每天都有杂工在擦吗?为什么现在还要擦?”
于东喜笑着说:“你昨天吃了饭,今天不也还要吃吗?”
何逍遥点了点头说:“确实挺有道理的。”
于东喜笑了笑说:“平时都是小擦,现在是大擦,彻底擦。能用水洗的就要用水洗,与往常平时不太一样。再说平时要用的东西现在根本不够用,还得从库房或者四峰运送过来暂借用着。”
何逍遥说:“那杂工人手是不是也能从四峰借一部分来暂借用着?”
于东喜说:“有啊,各峰都来了,大约有十个杂工来帮忙,不然我们更加忙了。他们不仅把凳子椅子桌子搬过来,派人手过来,就连这次的比试大会也有一部分三星四星的弟子报名参加。”
这些四峰一院的弟子之所以参加比试大会,并不是为了招录,而是为了一显身手,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大放异彩,或者争取一个好的名次,甚至冲击前三名的大奖。
何逍遥问道:“那我们现在加时超时干活,有没有超时工钱?”
于东喜笑了笑说:“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在这里干活做杂工,八十年来,每个月月钱都是一百仙币,包括加时超时干活的时候。”
聚元谷甚至还做了一个临时冰库。
朱帝山地处南方,可南方哪里会有冰?有的,在北峰。
北峰海拔比较高,有时候冬天偶尔也会有一点小雪或者结冰结霜。
更重要的是,北峰有许多弟子是练阴寒一派的功法,寒冰指寒冰掌。这种功法几乎每个弟子都有修炼。
因此北峰安排每天十名弟子在冰库里使这种阴寒的功法,降低冰库的温度。
当然那也只是一个小小冰库而已。
用来存放肉类食物,或者其他需要冰镇的东西。
中间休息的时候,何逍遥好奇地跑到临时小冰库那里看,睁大眼睛、伸长脖子,像个小孩儿。
有三个北峰的弟子,在运功发功,从他们的手指手掌泼出一道道寒气。四周的水盆里面的水也跟着冒出丝丝白色寒气,慢慢凝结为冰块,十分神奇!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何逍遥便又和于东喜接着去搭建临时的医庐。
搭建其实挺简单,先在地上竖起一根根木杆,然后在顶上钉横竖交错格子状的木板,再在上面铺好固定防水的油布,最后还在上面铺一层草。
完工之后再搬来两张桌子椅子,两张简便的小床,和一些治伤包扎的物资。
忙了一天,很晚何萧遥才吃上晚饭,感觉有点腰酸背疼,于是泡了一个热水澡,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何逍遥扫完天仙湖边之后,又来帮忙搭建四角的擂台。
擂台五丈见方,底下用大木墩子支撑,上面铺满了木板钉牢固定。擂台的要求很高,必须做得十分坚固,否则会影响弟子们的发挥。
下午的时候,何逍遥被通知直接不需要再去种菜了,继续在较武场帮忙。这时候连林安之都过来帮忙了。
于东喜连忙说:“林爷爷你就不用来帮忙了,你就在旁边坐一会儿,看我们干活吧,哈哈。”
林安之道:“不用不用,我还行。”
于东喜无奈,只好安排一些比较轻松的活让林安之帮忙做。
何逍遥说:“林爷爷你就是闲不住啊。这种活你又不是非得干,都做二百年了,还没做够吗?”
林安之轻轻的笑了笑说:“小兄弟啊,生命在于运动,听过没有?”
何逍遥说:“这句话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从哪里听过,好像挺有道理。”
林安之说:“老人说的话肯定都是有道理的,你要好好记住。”
何逍遥说:“行,我明白了,我会记住的。”
林安之哈哈一笑说:“孺子可教也。”
何逍遥说:“林爷爷,我看你的模样有点像画像里面的孔子。”
林安之哈哈大笑起来说:“是吗?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你这小娃儿有趣,有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