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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应元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的全身被一层洁白而厚重的石膏紧紧包裹着,宛如穿上了一件坚硬的盔甲。
石膏表面泛着淡淡的绿意,那是草药精华,透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岳应元拼尽全力,运用全集中呼吸法后,所有的血气都随着那一刹那的极致释放而几乎快要透支殆尽。
这层石膏,是大月部落医生为了治疗岳应元而精心打造的,是无数草药精华与医师心血的结晶。
阿依轻轻推门而入,步态轻盈,身姿曼妙。
她的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那汤药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是部落中医生为岳应元特别熬制的。
药表面漂浮着几片翠绿的叶子和几朵细小的花朵,它们在热气的蒸腾下轻轻摇曳。
阿依走到岳应元的床边,停下了脚步,她轻声细语地说道:“朱头,该喝药了。”
岳应元接过汤药,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药,岳应元明显能感觉到,石膏内的肉体正在慢慢愈合,力量正在逐渐回归。
喝完药后,阿依接过空碗,道:
“哪个魔种的事情,父王他们讨论过了,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意外。
毕竟,天魔素有挑选天赋异禀者寄生魔种的习惯。
如果天魔真的有意针对我们大月部落,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出手,何必借助西日阿洪之手呢?”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
“不过,父王也没大意,已经下令加强部落的警戒,同时也在寻找更多关于天魔与魔种的情报,以确保我们大月部落的安全。”
岳应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他回想起与西日阿洪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场战斗仿佛就在昨日,每一幕都历历在目。
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心中充满对胜利的喜悦。
阿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岳应元的侧脸上,那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帅气。
这一刻,阿依的心跳不禁加速,脸颊上悄然爬上了两朵红云。
她连忙低下头,心中却如同小鹿乱撞,难以平复。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失态,但情感却像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无法抗拒。
阿依偷偷地用余光瞥向岳应元,只见他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刻失态呢?
石膏上的药效渐渐消散,它不再坚硬如初,而是缓缓地裂开,最终化作了大小不一的碎块。
岳应元感受着这份变化,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臂,虽然还有些许僵硬,但已能感受到血液的流畅与力量的回归。
“阿依,推我出去走走吧。”岳应元望向阿依。
阿依闻言,脸上绽放出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岳应元,无论是日常的饮食起居,还是偶尔的散心漫步,都少不了她的陪伴。
照顾岳应元,她早已习惯,也乐在其中。
阿依走到岳应元身旁,小心翼翼地扶他起身,然后稳稳地将他安置在轮椅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阿依推着轮椅,缓缓走出房间。
微风拂面,带着花草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岳应元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岳应元走在路上,迎接他的是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
大月部落的人对岳应元是充满了感激的。
他们得知,是岳应元挺身而出,打败了西日阿洪,守护了他们安宁的生活。
部落的孩子们带着纯真的笑容,手捧自家种的果子,或采集的野花,争先恐后的想要送给岳应元。
大人们有的请岳应元吃自家精心烹制的食物,有的则邀请岳应元去家中做客。
“我都有点不敢出门了。”岳应元开玩笑道。
阿依白了岳应元一眼,道:“你这家伙,在部落受欢迎程度,都快赶上我父王了,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岳应元满足地眯起了眼睛,笑道:“是吗?嘻嘻嘻。”
阿依轻轻推着岳应元的轮椅,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缓缓来到了部落的一处高地。
这里,仿佛是一个的观景台。
站在这片高地上,岳应元的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部落的全貌尽收眼底。
部落里的人们各自忙碌着,男人们在牧马放牛,汗水浸湿了衣衫;女人们则在河边洗衣、织布,清脆的捣衣声和悠扬的织布声交织在一起;孩子们则在空地上追逐嬉戏。
这是平凡的生活,有辛勤与付出,也有幸福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