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雷劫他们劫难相连,命理相连。换言之,他历劫成功,她便能随之得道;他若失败,她亦会万劫不复。
几十年的光阴,崇凛第一次运用法力,却是为了给她疗伤,见她确实无甚大碍,不由松了口气。
月色如水,清澈透亮,洒在静谧的夜色中,似给万物笼上一层薄薄的白纱。
崇凛乘着月光,一步步向山下走去,步步生莲,边走边看向怀中的黑猫,许是知晓他们命理相连,看向她的眼神现下不免柔软了些。
“师兄你这是去哪里了,怎地这般狼狈?”
守门的弟子看向踏月而归的崇凛。他怀中爱怜地抱着一只黑猫,而身上的僧袍带着斑斑血迹,让人看了不免心惊,只是还未待他将话说完,崇凛便眼神示意他小声些,并未回答他的问询,脚步未做停留地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回到寝室的崇凛小心翼翼将慕清冉放置在榻上。虽然他先前在山上已草草为她处理了伤口,而她亦有了百年修为,原是不该过分忧心的,却不知怎地还是拿出小盆,倒入疗伤的圣药,转身便将慕清冉浸在这药水中。
等了良久见她似是恢复过来,还发出了满足的喵呜声,崇凛这才打了桶水,草草清洗起身上的血污来。
月光似水,沿着未闭紧的窗缝打在他身上。
穿上僧袍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脱下僧袍那肌肉线条流畅,宽肩窄腰,又极具力量之美,可能这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罢。
崇凛草草梳洗一番后,大手捞起桶边的亵衣,随意的搭在身上,看了眼还未醒的慕清冉,难得的勾起了唇角,如果不是知晓她已无大碍,倒会认为她是否死去。
崇凛轻手轻脚地将她从盆里捞出来,拿起一旁的方巾细心地擦拭着,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儿,看着她因为雷劫秃噜了一片的毛发,不禁又有些气恼起她的莽撞。
吹熄了烛火,抱着慕清冉一同上了榻,崇凛一反常态,将她妥帖地安置在自己身侧,闭眼闻着那抹熟悉的清香,不多时便拖着满身的疲惫,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