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凛不咸不淡的“嗯”了声,仿佛拾得她的玉并大大方方贴身携带并非登徒浪子作风,回答得果断又带着些许义正严辞。
“崇凛。”听她唤他,崇凛垂眸迎上她澄澈如水的眸,听她柔声问他:“你是不是……很是倾心于我?”
她不问“喜欢”,而是问“很是倾心”,崇凛反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自己啥时候漏了馅。
若说旁的男子听到自己的妻子这翻情真意切带着暗示性的问话,少不得要抱着妻子甜言蜜语温存半刻,可崇凛依旧那副冷淡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回道:“嗯。”一如当初他说:“求娶你是我的意思,是我执意选的你,是我择的妻。”
慕清冉想了想,记忆中他确实未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就连当初自己上门退亲,他也仅仅淡淡看了自己一眼。是以她从不曾将他放心尖尖上的那个人跟自己联系起来,可自己少年时又是如何与他认识的,记忆中第一次见还是在双方定下婚约时,但他对自己的了解却不似及笄后。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能等某人愿意向她敞开心扉时才能明了。此前的误解争执,仿佛因着这出玉佩的戏码散了场,就像草台班子的戏,散场落幕后生活仍得继续。
她说:“院里的碧梅开得甚好,夫君明日休沐可愿陪我同去?”
崇凛收紧手上的力道,将她带入自己怀中,薄唇微张,暖暖的热气呼在她耳畔,“夜深了,夫人该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