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说你救了我？”零一四处乱逛玩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问道。

唐之之收起了空间球，两人直接出现在瀑布边。

“这里已经不是水城了，整座中心水城变成了一个巨型祭坛，你所看到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幻象，往这个瀑布里丢光身上所有的财物，叫清洁，清洁完的人会受到召唤去往那座大殿内，至于那些人之后的遭遇我也不知道。”唐之之道。

“清洁？”零一感觉像是诈骗，通过信仰什么之类的说法把人骗取，然后告诉他们财物是污秽之物，只会带来不幸，并要求没收他们的财物从而达到骗取钱财的目的，然后告诉你这是净化的过程，这个清洁，听起来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而进来之后却身无分文的人并不是相当于已经清洁完毕了，而是会被地上的水慢慢吸干魔力，直到魔力枯竭后，它会继续吸收你的生命力，直到死亡然后变成飘荡在这里的雾，他们心中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会变成幻象，勾引着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唐之之挥了挥手引来一团雾，雾中出现了一家三口穿着没有补丁的衣服，互相加油鼓气的在烈日下耕作，汗珠从父亲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上滴落，母亲的魔法只能够勉强做到给田里的菜浇浇水，孩子在一旁嬉闹着，学着母亲的样子，自己给自己想象中帅气的魔法配音，他们想要的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那你又是怎么救的我？”零一问道，他也看到雾中的景象，每个幻象都是那么的美好，而越是美好现实就显得越发残酷。

“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我的能力可以让我把本体留在安全的地方，然后开辟一个空间通道，将我的样子投射在别的地方，因为我太弱了，没办法将任何东西从通道里传出去，除了特殊的魔法结晶和魔法石以外的东西都会瞬间破坏掉我的空间通道，我就用我投射过去的影子带着魔法结晶做了清洁，似乎是有个人瞪了我一眼，我的通道就破碎了，吓得我躲在球里不敢出来。”唐之之道。

零一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外面的时候尝试过抓她的胳膊，但穿了过去，原来如此。

“过了好久我再出来发现，这些水似乎不再吸收我的魔力了，这才放下心来，后来经过多次尝试，只有在清洁之后即将被传送时我在将他拉进球内的空间，他才会被这个空间视为自己人，才不会放出来之后就立马被传送走。”唐之之道。

零一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唐之之除了自己依旧是孤身一人。

“我尝试了很多遍，所有被我拉进球内的人都会对我破口大骂，他们都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全部对我说一遍，就好像是我破坏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一样，我明明只是想救他们……”唐之之蹲下来，捧起地上的水像是当作镜子照了照。

零一不知道地上的水掺杂了多少唐之之的眼泪，才让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能够不再哭出来。

不等零一想好安慰的话，唐之之再次开口道：“刚开始我不知道要怎么救他们，放他们出去以后，那些人发现自己再次被雾气环绕，惊喜地大喊大叫，跪在地上虔诚的磕头道谢没有将他抛弃。后来我知道要如何让他们逃避这个地方对他们的监视了，他们从我的球里出来以后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没有被吸走魔力，没有被传送，他们本该有机会逃离这里，但他们却表现的像是被神明亲手抛弃的信徒，眼神呆滞，心如死灰，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下了瀑布。”

“也许我就不应该自以为是地救他们，也许他们被传送过去以后真的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是我害死了他们。”唐之之的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