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连环杀人案就一定有共通性，加上【恶路王】说死去的都是他手下的妖怪。

“临时报案都是由附近巡查组的人去处理的，你是说....”星野优子脏兮兮的小脸望着及川，漂亮的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接到报案，杀死妖怪，发现是人类。”，及川彻托着脸看着远处的和风轻吹草地。“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能清除掉监控的估计也只有办案的警察了，所谓的剥皮案估计也就是发现怪物是人后的掩盖手段。

“疯掉的渡部太郎是一个，巡查组里估计有不少人都参与到这场杀‘妖’案里。”，及川彻弹了弹白色的瓷杯。“你该怎么办呢？星野小姐。”

疯掉的渡部太郎之前在井底喊的话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所谓的复仇，所谓的杀掉。

出没在东京各个地方的妖怪，被警察碰上。

慌张，惊恐，或用枪或者用其他手段。

反正妖怪死了。

妖怪死后，【天命】脱离。

妖怪又变回了人类。

警察能杀妖怪，不过不能杀人。

于是就有了黑暗的剥皮案。

“有村志乃知道这件事么？”星野优子咬着下唇，本来还十分精神的小脸有些惨白。

从桌子上拿起一块腻死人的糖块放进嘴里，及川彻抿嘴笑了笑。

“谁知道呢？”

星野优子起身，要去重新彻查警视厅内部以及剥皮案经过。

坐在椅子上画画的天童翔子好奇的看了眼及川彻。

“你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死的妖怪我又不认识。”

“人会对相似经历的其他个体产生共情感，及川你也是妖怪吧？”

“杂鱼王？米虫怪？还是电车之狼？”

方糖是白砂糖构成，一放进嘴里迅速溶解，甜到发苦的糖浆充盈整个口腔。

“虫君你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么？”天童翔子用铅笔在画板上涂抹出少年懒洋洋的样子。

正午的太阳正好，他躲在遮阳伞下的阴凉角落。

远处枯树上面，春天结束后最后一瓣樱花凋落。

他撑着脸胸口放着高中需要温习的课本，说出来的话让人头皮发麻。

“如果政府没有办法把妖怪当人看的话，我可能也没有办法把人当人看。”

既然注定要成为大妖怪，那在这个对妖怪充满恶意的世界如何生存。

及川彻暂时不想说出那个答案，他要先看看所谓的剥皮案最后能处理到什么地步。

是妖怪死了就死了？还是妖怪也有人权？

大如山岳的蛇魔是所有妖怪的顶点，祂静静蛰伏在及川彻的后背看着事情的走向。

在疗养院用完了餐，星野优子还是没有回来。

去看了一眼已经脱离危险的【雨女】与守在床边的【恶路王】。

“妖怪居然都有恋爱谈？”

那边手拉着手，致死量的狗粮让及川彻他们断掉了打招呼的想法，直接往四谷车站的地方行进。

“我父母回来了，今晚我就回自己家住了。”天童翔子在手机上嗒嗒嗒的打着字，扭头看了眼手插口袋的及川。

依旧是他那件穿不腻的棕色风衣，里面加了件柔软的白色针织衫，那是他身上唯一让人觉得温暖的东西。

“怎么？知道我是妖怪害怕了？”

及川彻咧嘴笑了笑，他的瞳孔时而变成蛇类的棕色竖瞳，时而恢复人类的黑色。

天童翔子之所以不怕妖怪，或许有早就察觉到待在她身边及川彻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