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庞冲!”像这种带人判谁打谁的事推官是不能下令的,只能由沈悦来说。
香茵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偷眼瞄了薜林洲一眼。
庞冲被莫三带着到了堂上,虽然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到了堂上也要跪。
“见过大人!”庞冲觉得他的脸要丢尽了,外面那么多百姓不说,赵月儿也在。他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了绑架的罪名。现在就盼着这杀人的罪名别强加到他头上就。
“庞二公子,这盒胭脂可是你送给香茵姑娘的?”
“是!”庞冲特别配合。
“赵星儿被杀,这锦盒本应在命案当场,为何会在你手里!”薜林洲。
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庞冲将案发当日他与赵星儿之间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大人,我句句属实,我走的时候,赵星儿真的还活着!而且我身上的伤袁大夫也验过了!”
袁流沙将验伤报告递了上去。
“据你所说,你亲眼看到赵月儿离开的,对吗?”
“是!”庞冲特别肯定,还不忘一脸深情地看了看赵月儿。
“……”赵月儿。
“即如此,那赵月儿即可洗清杀人嫌疑!”薜林洲。
“恩,有理,赵月儿理应无罪!”沈悦总结。
“大人!这庞冲与赵月儿二人之间不清不楚,很难说二人没有串供,庞冲的话不可全信啊,大人!”赵蓼一脸悲呛。
“你女儿才跟庞少爷不清不楚呢,还有脸说别人!”一旁的香茵没忍住插了一句。“就她那给亲婶娘守灵却爬上姐父床的事,连我们那的姑娘都做不出来!
“你这娼妇,竟敢在公堂上胡言乱语!”赵蓼厌恶地瞪了香茵一眼。
“肃静!”沈悦!
“威武!”堂威之声不失时机地响起。
“月……赵家姑娘跟本不搭理我,又何来串供一说!”庞冲沮丧地说。
堂下百姓听他这么说,不少人捂着嘴偷笑。
秦鹰看着他也真是无语,他这般维护赵月儿,把人家从嫌疑人里摘出去,可现在抓不到真凶,倒要看你自己怎么办?
“你们表面上不合,焉知背地里如何?”赵蓼不死心。
“你说你家那女儿的性子,我看就是随你!这不是不讲理吗?我和赵姑娘还能如何,我退了亲,这次还害她的腿差点断了,她不恨死我才怪!”庞冲这委屈。
“什么?是你害得月儿的腿!”因为怕赵蕲担心,赵月儿并没有据实相告,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现在听说是庞冲害的,那赵蕲全然不顾自己行动不便,举着拐杖就朝庞冲打过来。
“公堂之上,不得胡闹!”沈悦厉声说。
旁边衙役将赵蕲扶回座位上坐好,赵蕲瞪着庞冲咬牙切齿。
“庞冲,你可要知道,你证明了赵月儿无罪,但若无人能证明你是不是凶手,此案最后……”薜林洲。
“大人,我刚才所言句句是实,虽然没人能证明不是我杀的赵星儿,但是也没人能证明是我杀的赵星儿,不是吗?”
薜林洲挑了挑眉毛,这人一晚上是开了窍了吗?“大人,下官要审问庞府管事齐明!”
“准!”沈悦。
齐明被带上来,有想不明白,今天不是审赵星儿被杀的案子吗,他就是驾着车陪自家少爷来的,和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