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西北民风彪悍,没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
“薜大人,老身今天实在在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见谅,在这以茶代酒,给大人赔礼了!”秦老太太站起身。
“秦老夫人,这是哪里话,您是我长辈!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咱们谁也不提了!”薜林洲急忙起身,干了手里的茶。
见他这般平易近人,秦家祖孙三代也放了心——秦鹰的月银保住了。他们边吃边聊,倒也轻松,很快就谈到了最近这个案件上来。
因为案子没完,秦鹰和流沙就急吼吼又跑去熊山县,所以关于张发案件的始末,她都还没和秦霄提过。
“龙虎山四当家?”当秦鹰提到这个人的时候,秦霄突然严肃地插了一句。
“恩,那个云娘和常庆都是这么说的。”秦鹰。“怎么了,娘!”
“龙虎山啊!”秦霄自顾地念叨。
秦鹰与流沙不免对视了一眼,那龙虎山好像就在他们从前住的迴风村附近!
“娘,你……认识这个人?”秦鹰试探地问。
“流沙,你爷爷在家吧?”秦霄所问非所答。
“在!”流沙。
“你们先吃,我去找他一趟!”秦霄也不顾薜林洲他们还在,起身就出了门。
“咱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吧!”薜林洲说。“辉,你留下帮忙收拾收拾,咱们也去看看吧!”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秦老太太客气。
话虽这么说,辉还是乖乖留下,其它人先后跟着也去了医馆。等了有一柱香的功夫,秦霄和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从二楼走了下来。
“见过二位大人!老朽袁维是这清泉县的郎中!”
“袁老先生!”薜林洲和沈悦都以长辈之礼还之,袁流沙见状不由多看了他们一眼。
“咱们借一步说话!”见医馆内人多,袁维将众人让上二楼隔间。“刚才我听秦夫人说起最近有桩命案,死者号称是从前的龙虎山四当家?”
“正是!”秦鹰看了一眼薜林洲,后者点头示意她代为回答。
“老朽早年曾与那位四当家有过几面之缘,不知可否去确认一下,如果能正了他的身份,也算是全了相识之情!”
“当然可以!”薜林洲。
“那太好了!”秦鹰说,“我家大人正在烦恼张发的身份无法确定!”
薜林洲扭头看了一眼秦鹰,他心里在纳闷这个“我家大人”指的是郝如意,还是自己。
县衙停尸间,由于这段时间都没有命案,诺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木榻上停着一具男尸,上面盖着雪白的布巾。袁老先生在流沙和一个衙役的陪同下进去勘验尸体,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祖孙二人面色淡然地缓缓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