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依托于源质的位格，故而能够在源质的压迫中唤醒琼恩的思想。

只见琼恩缓缓睁开眼，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两种颜色，棕色的瞳孔，深红的眼白。

“第五步，成功。”

旁边的清光卷轴上面，竟将琼恩此时的状态描述得丝毫不差。

“占卜结果…好坏参半。”

只见清光卷轴上缓缓浮现一行字迹，是琼恩的思想在书写。

“第二三条成神序列，我设想的第二条叫道士序列，对应的终点是元始天尊；第三条叫教徒序列，对应的终点是梵天大神。”

“第二条成神序列占卜结果是成功，第三条却是失败……”

没关系，琼恩已经满足，毕竟当初巫师序列一次性成功具有偶然性，第三是失败了也没关系，琼恩有备选方案。

“亵渎石板你尽管否定，我为你准备了三十条成神序列，有本事全给我否了。”

“第三条：教徒序列，终点是创世神……否。”

“第三条：动物保护者序列，终点是铸星龙王……否。”

“第三条：和尚序列，终点是大日如来……否。”

“第三条：异教徒序列，终点是地狱撒旦……否。”

“第三条：神秘学者序列，终点是七十二柱神……否。”

“第三条：恶徒序列，终点是天照大御……否。”

……

一条条成神序列被否定，即便是占卜难度较低的这种方式，也抵不住一次又一次被否定，很快琼恩的灵魂便难以支撑，眼看源质要把灵魂彻底斩成三份。

如果不能在灵魂被斩成三份之前确定第三条成神序列，以后恐怕再难有这种肆无忌惮借用源质位格占卜的机会。

看着最后的第三十条方案都被否定，琼恩不由感到一阵眩晕。

“果然来了吗？”

“一气化三清的缺陷。”

“第二三条序列必须处于对抗的阵营，否则成神途径里面的小序列会权能重叠导致冲突。”

这里的阵营不是指战斗阵营，而是序列的倾向性，以及终点途径执掌的道的区别。

攀登成神途径即是求道。

一气化三清的缺陷之处在于，第二三条成神序列，必须寻求截然不同的道，甚至不能有相似之处。如果一个是寻求水之道，另一个必须是火之道，而不能是土、木、风……

简而言之，相生相克，水火不容。

琼恩叹口气，如此一来，能和道士序列极致相反的途径是什么呢？

必然是最大的无序、最大的恐怖、最大的恶意、最大的混乱。

道士序列寻求的道是“扫除邪恶、荡尽魑魅、天行有常、万物有序。”

而能够与之极致相反的序列，既不是什么创世神，也不是象征皈依祈求来世的大日如来，甚至也不是那些看似邪恶黑暗的地狱撒旦、天照大御、七十二柱神……

地狱撒旦这些序列追寻的道虽然也属于邪恶、黑暗、混乱等阵营。

但是，还不够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