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谁输谁给钱喽！五十块、一百块、两百块，任由他们定。若父亲您坐庄，吸引大众来押注输赢，您赚到钱后，还可以给胜者发奖金。这便是博彩，谁赢谁输，您完全可以操控，是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

“勿要胡言，你那是赌博，太祖时期就已明文禁止了。”

“噢！不让赌啊！那一切就免谈了！单纯作为一项运动，足球怕是一百年也走不出陈留，除非是特别喜好，或者是脑子灌了水，否则没几人会愿意追着一个皮球跑十几公里。”

萧张朝提亦冰一摊手，表示没话可说。

提亦冰一愣神，“张儿，你的商业计划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是啊！不让赌，又该如何推广？赌，本身是矢志不渝、不可磨灭的人性，这太祖皇帝也真是的，为何要干禁赌这种没人性的事儿。”

“勿要胡言乱语！”萧天龙一脸怒意，呵斥道，“即便让他们赌，即便你的足球顺利推广至匈奴，也未必能缓和两国关系。要知道，两国可是百年的世仇，黄河中还沉着数不尽的白骨，这仇怨只能用枪炮来解决。”

“哼！”萧张一脸不忿道，“那便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一方灭了一方，要么就这样一直耗下去。不管哪种结果，最后都是两败俱伤。”

“怎会是两败俱伤？”

“把钱粮都消耗在枪炮上，不是两败俱伤吗？今日你打过来，明日我打过去，打来打去，谁也占不到便宜。两国在边界陈兵百万，若是他们都去种玉米，能少吃多少粮食，而又能多产出多少呢？”

“那是陛下和太尉考虑的事，而不是你这个三岁孩童该操心的。你父我身为朝廷官员，则必然必然要忠于朝廷，为君分忧。身为军人，我若不出征迎敌，何来边界安宁，你何以安心上学，何以吃上香喷喷的大鹅？”

“明知它不对，就需想办法去改变它。而父亲大人您呢，明知是火坑，却非要自己跳进去，而且还拉上我娘。”

提亦冰掐了一下萧张的脸蛋，“不要胡说，娘是担心你父亲，这才要跟他一起去，怎是你父亲拉着娘？”

“结果还不是一样。既然如此，父亲把我也拉上吧，也让炮火给我洗礼一番。反正我的商业计划搁置了，学堂讲的我也不愿意听，倒不如去前线锻炼一番。”

提亦冰一个巴掌拍过去，“你是越说越不着调了，战场厮杀，还带上一个三岁孩子，这成何体统？你就给我留在家里，安安分分学习。”

萧张不语，只是努着嘴，似乎是在想什么。

他确实在思考，虽只是三岁的娃娃，但他却有成熟的心智，可谓心里明镜、思维清晰，却着实窥不透萧天龙的心境。

经历的不尽相同，所处的位置又完全不同，那么以自己的心境去揣度他人的内心，其结果会怎样？必然是南辕北辙，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的宏大足球策划，堪称史诗级大片，足以改变两国现状，或许还能改变历史走向，却没在父亲心中激起一点涟漪。

失望，太让人失望了！

年年失望，年年望，春在心中。今春不成事，还有明春！

只要希望还在，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