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就在她看向多登科的时候,她使劲抱着他的腿,用力往鱼缸里推了一下,沈仲直直看着他掉进了鱼缸。多登科没想到方晴晴会故意推他下水,却也无力反抗。
听到多登科拼命呼救,沈仲瞬间像一个突然被惊醒的孩子,奋力地跑去叫人。方晴晴觉得他很是奇怪,完全和方才的反应判若两人,不过没来得及多想,便拼命拽沈仲的衣服不让他去求救。
“不许动,我是在替你教训你主子。”这会儿,沈仲早已吓得脸色发青,一用力挣开方晴晴的两只小手跑开了。好像从来没有犹豫过的护主心切。
等所有人赶到的时候,方晴晴仍站在那里朝一个方向狠狠瞪着——沈仲,你就是懦夫!
……
方晴晴倚在藤椅上看着院里的鱼缸,想起来前几日在多府看到的那个桂花树,不由记起小时候的事。
当年沈仲那个瘦小子,一副懦夫样子,被人颐指气使,跟个狗腿子一样。现在,一不留神,竟然还成了酒坊的一把手。再者,父亲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想起要去西域,上次亲自去西域谈生意到现在也都有十多年了吧。父亲大人前脚刚一走,后边沈仲就成了主子。那以后,还有什么他不能得到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帮助到方家了。方晴晴看看一旁歪在秋千上打盹儿的方家一:“不行,书到用时方恨少,架在打时方恨生。我得提早让二小子习得十八般武艺才能有打败沈仲的可能。”
方家一没怎么睡熟,听到姐姐在说什么沈哥哥,转了个身扭过头来:“姐姐,沈哥哥怎么了?”
方晴晴以为自言自语他听不到,这下竟被吓了一身汗,真是做贼心虚啊。她拍拍弟弟,一顿遮遮掩掩:“没有。我是说,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不学无术吧,要不然,等爹爹不想管理酒坊了,你要沈哥哥一直管吗?沈哥哥也要照顾他的父亲呀,再说了,他以后肯定还要娶亲呢,不能把他一辈子拴在咱们家吧!你呀,总要学着帮帮他的忙的嘛!”
方家一一骨碌,窜进了方晴晴的怀里,用头抵着方晴晴的肚子挠痒痒:“哎呀呀,我知道了嘛!那姐姐你教我呗,我想让你教我呢!”
“我看还是由我来教你吧,姐姐可以从旁督促你。”华南生刚从外面回来,去前院见过父母后径直从小道穿到了小花园。
方晴晴一脸嫌弃,打趣道:“你这身上迂腐气,再加上朝堂的贿气,我怕我纯天然无污染的弟弟被你熏坏了。”
“那我呢?”
不知哪里飘来一阵空灵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