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日一举高中状元后,华南生时不时被传召进宫。
朝堂之上,面对近期的云南贩盐案,大臣们被此案背后所牵扯的权贵吓得不敢吱声。华南生早风闻某姓一手遮天,现在看来果真名副其实。
朝堂之上,只听他洋洋洒洒一篇醒世警言:“何谓私盐?凡不按盐法规定而生产、运销的盐斤,皆为私盐。云南自西汉设立盐官以来,井盐历代为朝廷控制。然而,依旧出现地方间或有私自贩卖现象,则应严加管制,更改革新。自此,云南井场仍由官府掌握,从生产到流通全过程皆在官府直接控制之下,井场不得任意开采,如需开凿新井,该管提举须先将勘查情况详细呈报盐道,经盐道批准,方可开挖。各灶煎盐均有定额,不得轻易更改。生产所需薪本由官府垫付。灶户在井官监督下煎制额盐,并按限度将所煎盐斤缴付并仓,且灶户不得私自销售,额定的盐不准私售,余盐亦不准私售。”
这次大胆进谏,皇上欣赏华南生的胆识与才见,特意赐特权让他参与处理贩盐之事。这一异地选官制度正好使得华南生能够借助此职位舒展拳脚,进而等待时机、站稳脚跟后伺机奏请皇上重查当年之案。
从朝堂回来的这几天,整个东石街有声望有地位的人都来华府拜贺。多老爷带着多登科也进了华府。
“华兄真是有福之人啊,华少爷人中龙凤,真为咱们东石街长脸,这以后可真是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华老爷满是谦虚:“不敢当,不敢当,犬子不过瞎读了几本书,幸运而已,多少爷才是明朝之星!”
寒暄的话也就那么多,华南生看不惯谄媚之人的嘴脸,没听几句就溜回了内室。
“武丁,最近兄长有消息吗?”
“公子说,先不要着急,让你以家庭为主,定要护少夫人周全。”
“嗯,兄长还真是用心良苦。不过这事,先不要声张,不要在晴晴面前说起,不想让她觉得我在利用她。”
说着,武丁退下开始着手安排,华南生绕进了方晴晴的卧房。
“怎么,华少爷平步青云,街坊纷纷祝贺,这一金榜题名时不正是您的人生大事吗?还有兴致到我这儿瞎溜达?”
“说到人生大事,你怎么没想到洞房花烛夜也在其中呢?”华南生忽的转到方晴晴面前,充满寓意地笑着。
还有脸说,还不是你和你的爹联合着才害得我独守空房!不说还行,一说方晴晴就来气,顺手打向华南生。
“诶,这就把你委屈得恼羞成怒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