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生:“?”
“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已经拍定了?”
安允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二师弟,此等重任,为了师门,你便忍忍罢!”
——
下午的日光淡了些许。
是一成不变的波光粼粼的海面,裹挟着海盐味道的咸风。
换上粗麻布衣的宋凉生果真有应锦瑶说的那么一回事儿。
应锦瑶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为了宗门!师兄你一定可以!”
“书生”瞪了她一眼:“应锦瑶!你等着!”
宋凉生欲哭无泪,却还是坦然奔赴“战场”。
礁石上,他神色悲戚,长箫抵在唇边,一曲又一曲,如泣如诉。
很久很久,没有动静。
宋凉生疑惑回头,似在质询应锦瑶这究竟靠不靠谱?
应锦瑶无所谓,在远处的树后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继续就好。
其声呜呜然,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树后的应锦瑶不禁感叹:“二师兄还真是深藏不露。”
就在宋凉生口干唇燥之时,海面咕噜咕噜的涌出泡泡,一只鲛人冒了出来!
没等宋凉生开口,她倒是说起了话:“你吹了这么长时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宋凉生开始彪演技,像伯牙遇钟子期那般欣喜:“你能听懂!看姑娘像良善之辈,我恰好又无从倾诉,便和你说说吧。”
他叹气:“实不相瞒,家有一妻,贤良淑德,可我无意发现她是只水母妖,一气之下她便离家出走了,一句解释也不听我说,即便她是妖又如何,相爱便可抵万难!她曾告诉我,家在北海一带,我便寻过来了。”
鲛人愣了片刻,随即展颜:“怪不得你见我没什么惊诧呢。”
她笑着告诉宋凉生:“我叫珍珠,至于你的妻子,方便告诉我叫什么么?我可以替你找找。”
说罢,她将一个粉色的海螺放在宋凉生手中。
宋凉生仔细看着这个泛着神纹的海螺,正准备继续编下去。
丝毫没有察觉不远处有另一只鲛人正凝聚着一个水球朝他袭来,待他反应过来,那个水球已经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