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妾身琴艺粗浅,四书五经更是读都没读过,想来也不会夸我有文采了。”
萧姝收回目光,就好像之前感兴趣的不是他一样,抬腿就往府内走。
萧姝刚走两步,温虞就感受到镇国公夫人浑身上下就好像完全松懈了一样,差点就要瘫倒在地。
温虞脸都憋红了,才勉强扶住镇国公夫人,不至于叫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缓了两个呼吸,镇国公夫人直起身子,拍了拍温虞的手,强颜欢笑道:“好孩子,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温虞搀扶着镇国公夫人向府内走去,“夫人客气了。”
“只是我听闻夫人为了等殿下在风口站了许久,刚才又出了急汗,现在的天气若是不及时更衣,恐怕是要着凉了。”
“夫人不若趁现在众位夫人都在,先去更衣,之后也好更好地招待殿下。”
和镇国公夫人玩的好的几位夫人早就默不作声地来到了她身边,听闻温虞此言,也是应和道:
“温小娘子说的有礼,你也不用害怕什么招待之事,有我们在后院为你帮忙,不过一个更衣的时间而已,你且就放心去吧。”
镇国公夫人先是一一谢过众位夫人,而后看向温虞的眼神都带着些怜爱。
她伸手摸了摸温虞的鬓边,“好孩子,早就听宁国府老夫人说你是个孝顺细心的孩子,眼下看来也确实如此。”
温虞看着镇国公夫人远去的背影,只感觉自己这一趟收获不少。
有了京城最擅长撮合新人的镇国公夫人的重视,她的婚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温虞面色凝重地盯着面前的酒杯,心中却是在幻想她未来夫君会是什么样子。
“我是真没想到,你都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还敢出来赴宴。”
“怎么,公主是不同意你做宁国公的妾室吗?”
“不过也是,我要是公主,估计也不会留你在府中妖妖艳艳的,尽勾引男人。”
温虞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许久未见的徐清嘉站在自己面前,还不忘昂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徐清嘉,温虞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老宁国公的母亲是徐家人,由是两家关系也走的近些。
在温虞没到京城之前,徐清嘉才是陆北书名义上的青梅竹马。
再加上陆北书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徐清嘉小小年纪就对其芳心暗许。
只可惜后来徐家和宁国公府的婚事没有结成,便宜了她这个没有家世的孤女。
也是从那时候起,徐清嘉就对温虞格外仇视,处处作对。
要是以前,温虞说不定会怼上两句,但是眼下,她可全指望着这场宴会为自己相看未来夫婿,出不得半点岔子。
温虞起身,转身正要走,却被徐清嘉伸手拦住。
她看着温虞,得意洋洋道:“我还以为你一个小孤女要得道升天了,谁知道一道圣旨就把你打回了原位。”
“这果然啊,有些人天生就是命贱,投生到富贵之家但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快要嫁入豪门,却偏偏被人截胡,只能做个妾了。”
温虞此生最恨的就是旁人提她早亡的父母,偏偏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说话,只能从紧咬的齿缝中露出几个字来:“你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