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曹镇。
镇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跳潭案也已过去两日。
自从潭中捕获凶手后。
谣言四起,成为曹镇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说那姓莫的外乡人其实就是官府封路追捕的山匪头目。
有说其来曹镇前就不知被什么乡野精怪迷了心智,曹府也是倒霉,找了个妖怪画像。
也有说那莫公子本来就是患有恶疾,来曹镇就是来养病的,结果在曹府的时候刚好病发。
更有甚者,说那莫公子与曹家闺女早有私情,只是在府中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做欢愉之事时被曹老爷发现。
啧啧,谣传太过可怕,越是往后,越是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各种各样的说法层出不穷,再传下去,也不知道什么牛鬼蛇神都要沾沾边了。
所以,现在大家都等着府衙那最后一锤定音的告示。
…………………………
曹镇,监牢。
朝霞刚显,晨雾未散。
曹镇监狱那由青石块切筑而成的外墙早已披上了岁月侵蚀痕迹,这高约九尺有余的围墙,仍尽职守护着里面神秘之感不会轻易外泄。
“狗日的东西!嘴那么硬,老子就不信了!”
骂骂咧咧之声不断从监狱东南角的一个阴暗小屋传出。
话语刚落,几声虚弱闷哼紧跟传来。
“认不认?人就是你杀的!还有没有同犯!”怒吼声再次响起。
“它娘的,人证物证俱在,还装傻充愣疯言疯语是吧?惹老子心烦,我直接攮死你也算为我们曹镇除害!”
怒骂之声刚落,屋里接着传来“嘭嘭”碰撞声响。
“别拦我,看我不弄死他!”
声响由远至近逐渐清晰,听着似乎正在往门边靠近。
急促的哐当声响。
小屋门被从里仓皇撞开,一个骂骂咧咧的壮衙役被另一个消瘦些衙役怀抱着推出门外。
那壮汉瞧着不到三十岁,国字脸,八尺左右身高,身型壮硕,虽穿着青蓝色的衙役服,面相看上去就显露几分凶恶。
那消瘦些比壮汉显得大个几岁,身形较瘦弱,瞧他怀抱壮汉的姿态也是有几分练家子力道,个头看上去也比壮汉略矮上一些。
随着推搡的两人离开屋门。
刚被阳光映入的门内。
脚上还戴着脚镣的莫水流卷缩于黑呼呼地板上。
灰白色囚服上,几个黑漆漆脚印轮廓略微夺目。
似乎感受到了阳光暖意。
莫水流眯着迷糊双眼瞧望屋门外,很快又把目光焦距在门前交流的衙役二人。
“这到底是不是梦境?如果是梦…快有两天了吧?也该醒了啊……嘶,而且未免也太真实了吧。”身体传来的疼痛引得其思绪短暂停止。
莫水流自认为从山洪中被这群人救起后,脑子一直处于混沌之中。
所以到现在为止,都分不清现在这到底是不是梦境。
如果这是梦境。
那这梦境太过真实。
甚至隐约还有段在这奇怪世界里长久生存过的痕迹,只是这段记忆很快就被大脑融合掉,似有似无。
可如果这不是梦境。
那自己还清晰记起昏迷前被山洪席卷的感觉,还有从小到大在蓝星上真正记忆。
回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所以经过多次判断思考后。
莫水流更趋向自己是被山洪冲刷到了某个比较贫穷落后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把自己拘禁起来,还认错人般说自己杀了人。
但无论如何,他们看起来也不是茹毛饮血之人。
应该有理可谈。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