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挣扎!就如你所愿,”花老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独自迎上去。刚走两步,袖子被人扯住,原是自家闺女:“爹爹多加小心,提防贼人暗下毒手!”
“爹省的,”花老四在赖秃头身前站定:“来吧,别磨磨唧唧的!”
“看刀!”赖秃头蹦起老高,当头一刀劈下,扭曲的面孔在火光中格外狰狞。
“色厉内荏之徒,有何惧哉!”花老四昔年的悍勇在此刻爆发出来,与赖秃头战在一处,双方没有华丽的招数,都是直来直去的搏命招数,这赖秃子也算是有几分本事,能和花老四走上十几招,花老四摸清对方底细,趁对方伤口渗血,闪躲不及,一刀砍在赖秃子右腿外侧,直接削掉好大一块肉。
赖秃子啊呀一声惨呼,踉跄着向后倒退,花老四没有趁势追击,拉开距离等他认输。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赖秃头露出阴狠的表情,悄悄把自己刀上的鬼头对准花老四,拇指用力按下机关。
“大秃瓢,我早就防着你这一手呢!”赖秃头眼前一花,一个黑影结结实实地钉在他左眼上,深陷其中,他扔下鬼头刀,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从今天起他可以叫独眼龙了。
花朵儿捡起鬼头刀,学着赖秃子按了几下,从鬼头的眼窝里射出两根毒针,扎在赖秃头的另一只大腿上,转眼就化脓溃烂。
大火烧了足足一夜才熄,二龙山已成一片废墟,现在为难的事儿是该怎么把这群俘虏押送到府城去。
刘友神秘一笑:“四叔怎么糊涂了,这寒冬腊月陆路难行,这水路可好走的很呐!”众人恍然大悟。
二龙山下的水道和府城附近的河道相连,做几个爬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花朵儿也是这时候才想起,不是只有马或者狗拉的才是爬犁,原始的雪橇和爬犁都是人自己撑着前进的,河面上十分平滑,积雪也大都被风吹走,顺流而下,比骑马还要快上三分。
于是在白雪皑皑的林海间,弯曲河道上数条黑影飞驰,扑面而来的冰碴挂在口鼻上结成冰晶,须发皆白的汉子们嘴里不停发出吆喝,竟是两支队伍在比赛。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府城外已是日落时分,这里没有山林中那么厚重的积雪,赶路十分方便。当花朵儿拿出陈冕的玉佩时,府衙家丁满脸堆笑地把父女俩迎进府内,并带来大老爷口信,让杨老虎一行人暂且在驿馆歇息。
至于赖秃头等人,已经关进府衙大牢,这辈子是甭想再出去了,轻则服劳役十年,重则发配千里。
花朵儿父女俩刚在客厅里喝完一杯热茶,唐小九大呼小叫地从外边跑进来:“好你个花大姐。这么长时间也不说来看看我,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