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毛茸茸的小团子在热炕上转圈的时候,花老四开始挠头了,这么稀罕的东西他也是第一次见,可养老虎和养狗可不一样,万一这玩意儿发了凶性袭击人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狗还不是从狼驯化来的?它们自小生长在寨子里,熟悉周围的人,咱们再多加引导,以它们的智慧,肯定不会出现发狂的举动,再说不是还有我在吗,它俩翻不了天。”女儿说得头头是道,当爹的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长大后放回山林。
只是这母老虎一死,小老虎的食物成了问题,好在家里有不少小米,熬得烂糊一点,就当奶水了,另外寨子里有两家养羊,换点羊奶还是可以的。
活泼的小家伙很快就熟悉了自己的新家,花老四把一个竹筐垫上破烂布头算是虎窝。花朵儿给稍微大一点头上王字很清晰的起名——大萌,小一点斑纹有些褐色的起名“二萌”。花老四也不明白“萌”是什么意思,只能按闺女要求的来。
小家伙们天生的领地意识很强,在花朵儿训练下很快习惯了家庭生活,还掌握了不随地大小便的良好习惯,装满草木灰的木盒子就是它们解决生理问题的“厕所”。每次吃饭只要轻轻敲盆它俩就会从西屋顶开门帘钻到东屋,围着花朵儿不停转圈,在花朵儿一个收拾下乖乖地蹲坐好。花老四简直不可理解,就是村民们自己家养的狗也没这么听话吧?
时不时还要给两小只洗个澡,花朵儿细细地翻找每一寸皮毛,绝不允许自家的宠物身上出现跳蚤,这也是她从不和村里养的狗玩闹的原因,她不是不喜欢,而是它们不干净。
数九隆冬,转眼进入最冷的月份,即便在山谷里,温度也低到呵气成冰,就连狗都不愿出屋,趴在炉灶旁取暖。
闲得无聊,花朵儿翻出秋天收集的松子,洗刷干净,开始翻炒。这个可是她前世的最爱,淡淡松香味道留在唇齿之间,能补充很多营养,还是味中药,久食健身心,滋润皮肤。
就在所有人都准备过年关的时候,寨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准确地说是个被冻得半死的流民,身上穿着破烂的翻皮袄,人已瘦的看不出人样子,若不是被值守的人发现,这家伙早就冻死在雪地里。
先是擦雪,然后灌酒,各种手段一顿招呼,总算救回一口气,这人睁开肿眼泡,扫视一圈后用嘶哑的嗓子问到:“我这是在哪儿?”
“兴安府,太平寨。兄弟你是哪里人,是逃荒过来的?”作为里长,花老四开始询问对方身份。
“你们要小心,有人要袭击兵寨,一定要小心!”这男人只说了两句话,因为体力不支又昏过去,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