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这个理由把她甩下也挺好。
吴风闻言,显然也陷入了犹豫。
王寡妇却突然道:“我能戒,刀爷,我能戒的啊。”
却是又冲着郑毅和吴风哭诉道:“其实我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来着,我爹爹是学堂的教书先生,我,我,我本也是大家闺秀啊,
恨只恨,先夫亡故时我因伤心过甚,不小心沾染了此物,而今,却是落得了今天这般地步,都是它害的,都是这该死的大烟害得啊!呜呜呜。”
说话间,王寡妇许是想到了伤心的事,开始呜呜大哭了起来。
事实上对她说的这些话,郑毅也是信的,这女人之前的婆家其实不错,她都堕落成这样了,依然还坚持着每个月给她几块钱的生活费,给她租房子。
管中窥豹,这女人以前可能还真是一个好女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毒之所以是毒,不就是因为它可以把人变成鬼么?
人变鬼容易,鬼想变回人,可就难了。
郑毅上辈子就是缉毒警,毒这玩意,在现代几乎已经不可能完全戒掉了,这个年代的鸦片虽远没有现代毒那么厉害,但本质上毕竟都是一样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戒啊。
老刀把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闻言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戒?大烟还戒得掉?
得了吧,这话,老头子我听不下一百个人说过,没见着一个真能戒掉的。”
“这人啊,沾上了这么个东西,任你以前是铁打的好汉,铜铸的英豪,也要变成一条鼻涕虫,软骨虾,变得连那乌龟王八都不如了,戒不掉的。”
王寡妇却是握着吴风的手,只跟他一个人说道:“风哥你信我,我这次一定能戒掉,戒不掉,我就去死,
你,你和郑大哥先去矿上,不必管我,我在这外边随便找个地方住下,等我戒掉了,我再去矿上找你,好不好?”
说着,这王寡妇满眼都是深情。
吴风则是很认真地与她对视,半天后却是转向了老刀把子道:“刀爷,矿外边,有能让他临时歇脚的地方么?”
老刀把子一边抽着旱烟,眼神里全是讥讽,显然半点也不相信,却也还是道:
“矿的西边,有一个废弃了的小木屋,以前是附近猎户歇脚的地方,现在已很久没人用了,你要是愿意,可以暂时住在那里,不过那屋子可不能做饭啊。”
吴风转回去对着王寡妇道:“听着,你先自己一个人住在那,我每天会带吃的去找你,直到你彻底戒掉那东西为止,知道么?你戒得掉,我就娶你做我的婆娘,戒不掉。”
“戒不掉我就去死,你信我风哥,我一定戒。”
如此,二人又费了挺大的功夫去帮这王寡妇把木屋收拾了出来。
吴风也知道鸦片这东西的厉害,咬了咬牙,便又找来了一条绳子,直接将王寡妇给捆上了。
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和郑毅两个人一道上矿山去了。
“郑哥,你说她能戒得掉么?”
出来后,吴风却问道。
郑毅:“戒的意愿肯定是认真的,但具体到底能不能戒得掉,老实说,我还真不太看好,可能……真的会死呢?”
吴风闻言,居然也点了点头,却道:“真要是戒不掉的话,死了也挺好。”
显然,作为华记出身的混混,他都卖过鸦片,当然比郑毅和老刀把子更清楚那东西到底有多难戒。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