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布把白头翁带到一间小屋里,点了灯,问,“你说你认得我,那么我是谁?”
“少主自是辽东大都督刘卓的儿子。”项元布知道刘卓,因为涉嫌夺嫡,十八年前被五马分尸而死。
“老人家,酒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说。”
白头翁摇头,“少主和主人年轻时候,长得一般无二,岂会有假?”
“世上哪有两片一样的叶子,老人家,再诬陷我,休怪我无情。”
白头翁忽用手扇脸,“你就是再无情,能割断你的血脉?能舍弃你的祖宗,我早和主人说不要托付给道士,那些道士,割舍红尘,忘却了祖宗,可他就是不听。”
项元布一怔,忙看了看门外,见到确实没有什么人,忙扶起白头翁,“适才试探而已,我岂是无情之人,只是祖宗大事,不敢冒认。”又问白头翁姓什么,白头翁说原姓刘,叫刘顺,为了避祸,改姓了娄,就住在项元布的西边。
项元布盯着娄顺,“往后再不可这般莽撞了。”
楼顺的眼里忽放出光彩来,他的身躯颤抖,喉咙也跟着一起有些哽咽,“你就是都督的儿子,绝没有错。”
项元布顿时觉得肩上重了许多,不过这样也好,人若是没有了重任,脑袋就成了脖颈上的负担。
项元布需要喝些酒,让娄顺保重,迎着风,看着灯火,笑骂道,“这老头确实醉得厉害。”拿起桌上的酒杯,一连喝了五杯,周遭的锦衣番子还起哄呢,项元布道,“洞房花烛夜,就不陪你们了。”
周围传来了一阵怪笑。
孙达道,“送子观音别忘了,灵验得紧呢。”
项元布笑道,“自然。”
项元布脚步很急,他需要一场发泄。
新房是灯烛最亮,但却安静的地方,项元布的脚步越来越急,像是密密的鼓点。
掀开了帘子,他眼角一挑,“我滴个天老爷,这是要考我的试呢。”
只见朝儿、暮儿、痴梦、韩梵境、冯迟迟都穿着肚兜,眼巴巴望着项元布,脸色或羞红,眼波或赤裸。
项元布擦一把嘴唇,仿佛置身于盘丝洞、女儿国。
“这是你的主意?”项元布指着冯迟迟,冯迟迟摇头。
项元布双手成掌,上下揉了两回脸,微红着脸,走到床榻边,那些丫鬟也跟了过来,项元布把红盖头掀开,“娘子这是给我好大的惊喜呢。”
他灼灼的目光钉来,鸳鸯羞怯难言,她也觉得这太过荒唐,项元布将她仆倒在床上,鸳鸯红脸道,“床上还有人呢。”
项元布把被子掀开,见还有两位佳人,把鸳鸯抱着转了九十度,鸳鸯的脸已是血滴滴的红,“老爷,还没喝交杯呢。”
项元布早压上来,“酒都是外物,咱们喝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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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赠予你
树冠微风肩头的暴雨
片刻后生成
平衡忠诚不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