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了一个秘密，杏寿郎眼睛一眨不眨。

耀哉已然意识到姜毅知道的东西会很多，点点头，没有隐瞒：“并非预知，而是模糊的直觉，如果我和鬼杀队有覆灭的可能，我能感觉到危机。”

“也是借此，鬼杀队与无惨的千年斗争，才得以长存。”

“但在这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我并不清楚。”

“原来如此，鬼杀队果然不能少了主公！”杏寿郎眼神炯炯。

“所以你们一族曾感觉到了走上台面鬼杀队会覆灭？”

姜毅稍微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对危机的感应，如果再夸张一点，他做什么都能被预言到，那所有计划可就废掉了。

姜毅继续道：“那你是否想过，鬼杀队远离国家，倘若无惨决定登上台面，操控了国家的官员，借助国家机器来针对鬼杀队。”

“那个时候，鬼杀队就会与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为敌，鬼杀队该如何自处？”

“倘若无惨拿整个国家的安危来威胁鬼杀队，你率领的鬼杀队又会怎么选择？”

“这也是我问第二个问题的原因——鬼杀队不做的，无惨做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把杏寿郎也难住了：“想不出来。”

耀哉微微出神：“我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如果关乎国家安危……也许，我会选择解散鬼杀队，由自己的死来换取无惨罢手吧！”

“解散？”姜毅表示了失望，“结果是这样的话，产屋敷先生你的气量也太小了。”

“我就直说吧，要我加入，有两个要求。”

“即便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进入天堂与地狱的办法，让神灵无法再影响人间，最好……世上从此无神。”

“在这期间，鬼杀队要帮我一起寻找，要抱着与神灵为敌的决心。”

“其次，可以不加入国家，但即使与国家、世界为敌，鬼杀队也要以除掉无惨及其麾下鬼为第一要务。”

“如果你有了这两个觉悟，我愿意加入。”

耀哉沉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可否容我下去考虑一下？”

“当然，其实，倘若你愿意把鬼杀队交给我来统领，那两个要求就只是说说而已。”

耀哉继续默然，心情却与招募姜毅前的振奋相反。

只因姜毅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

“说主公气量小？实在是太无礼了！”

“南无阿弥陀佛，桀骜不驯是为五毒心中的傲慢之心，不该不该！”

“没有加入吗？还以为可以成为伙伴……”

“他斩杀上弦之三的事迹很华丽，可加入之前还要贬低主公的气量不够华丽！”

“……”

姜毅离开后，特地因无限列车战事，从各地赶回来的八位柱，通过杏寿郎也得知了姜毅的两个问题、相关猜想，一开始也是内心受到震动。

他们不那么信仰神灵，如果为了世人，以神灵为敌人的预想他们是赞成的，他们不希望杀掉无惨后，又出现别的危险生物。

可听到后面，就基本不敢苟同了。

尤其主公牺牲自己保全他们和国家被说成气量小，让几位柱对姜毅的好感下降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