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若进入庵中,拜见了净屏法师,法师并不诧异,说道:“你来了。”卫灵若倒是有些惊讶,问道:“难道法师知道我要来。”净屏法师笑道:“自你上次来后,我就知道,你会再来。”卫灵若满心钦慕,说道:“法师睿智。”净屏法师命小尼收拾出一间房间,给她居住,说道:“你安心在此住一阵吧,如不出我所料,会有人来接你,愿意跟谁走,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对了,我以前说起,有一老友,不日便会来访,你们可以见见。”卫灵若心中感激法师收留之恩,说道:“法师的老友,必定不凡,定要见见的。”
小尼姑带卫灵若到了一处房间,卫灵若见那房间宽敞,屋外又有庭院,甚有雅趣,心中喜悦,便在院中石桌旁饮茶,这时,系统传来消息:虽自身不愿,但与男配发生关系,违反规则,扣五分,当前积分十二分。卫灵若心中难受,心想好不容及攒了十七分,瞬间化为泡影,又想起魏子书的话,才知道所言不虚。系统是不会让我轻易得逞的。她想起那日定情时,皇甫玉给她的戒指,不由得长叹一声,心想:“经历那一事,恐怕今后跟皇甫玉是无缘了,她想起那日皇甫玉写给她的诗,相思结上觅相思,花落水中寻落花,不求千年诉恩爱,只愿一夕共婵娟,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其实她很爱他。可惜,他们今世是有缘无份了。”想到此处,心中难受,滴下泪来,泪珠掉在她的手上,她拿了纸笔写下四行字:“即使心有千千结,却避明堂风雨连,纵使爱意如山海,却也不敌火云间。”她把戒指摘下来,放入一个锦盒,又把所写的诗句放入其中,想等有机会送去给皇甫玉和姐姐,怕他们惦念。
次日,听闻有人求见她,她走出到门口,见一军士在门口候着,一看是顾长安的亲卫,那亲卫跟她行礼道:“卫小姐,顾将军命我等一路护送小姐至此,见小姐安全到达,我想问一句,小姐有什么跟将军说的吗?”卫灵若终于明白怎么会有马车上赶着载自己,又不要车资的,原来是顾长安排的。卫灵若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你回去吧。”那亲卫说道:“卫小姐,我跟随将军多年,知他心悦小姐,将军素来孤傲,文武双全,从未对其他女子假以辞色,只对小姐爱慕至深,望卫小姐能知他之无奈。”卫灵若问道:“你叫什么?”那亲卫道:“我叫柳凉。”卫灵若问道:“是天性凉薄之凉吗?”柳凉道:“不是,是天凉好个秋之凉,我所说的,不是将军要我说的,此乃肺腑之言,我见天再凉,将军也愿意将御寒之物给小姐,便知他用情至深。”卫灵若笑道:“什么用情至深,不过是占有欲罢了,但是你的名字,我记住了。”柳凉行礼后便离开。
到了此时,卫灵若才知道魏子书的深意,她开始思索他对她说的话,所有的规则背后是什么,为什么要制定这样的规则。她在水镜庵,日日面对青灯古佛,倒也多了几分恬静,少了几分浮躁,在禅房日日思索,想勘破规律。
过了七日,那柳凉又来寻她,给她送上顾长安的书信,说道:“卫小姐,这是将军给你的书信。”卫灵若看也不看,撕碎后说道:“你告诉你的将军,以后不用给我写信了。”柳凉见她如此,只得离开了。
又过了三日,净屏法师派人来说,法师的老友来了,希望她一见,卫灵若也有些好奇,便去见了,到了净屏法师院中,见一男子正与法师一起饮茶,便过去行礼,一看,居然是她的老师期禅,不禁又惊又喜,说道:“老师,怎么是你。”净屏法师倒有些惊讶,问道:“你们认识?”期禅笑道:“法师见笑了,卫灵若正是小徒。”净屏法师叹道:“我就说你们有师徒缘分,现在看来,是真的。你既然来了,就好好开导她吧,我见她近来甚是忧虑。”法师说完,便离开了。卫灵若见到期禅便如同见到了亲人,把近来的一些事都跟他倾诉。问老师,该如何是好。期禅笑道:“你总是纠结,该如何选择,照我看来,无需纠结。”卫灵若道:“那该怎么办。”期禅道:“顺其自然吧。”卫灵若想了想,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又问道:“老师,照你看来,如何判断,谁是我生命中的男主。”期禅道:“要依我看,你与谁相处,自然和谐,没有剧烈的情感纠葛,很心安很自在,那便是了。一般平和安宁的,是缘,剧烈的情绪,那便是执着。”卫灵若道:“我也知晓,那顾长安对我,不过是占有欲罢了,可惜那时未能看清,导致当下的局面。”
又过了七日,那柳凉又来了,又送来顾长安的信,卫灵若对他说:“你以后不必送信来了,我不会看的,枉费了你与他的精力。”说完便关门谢客。柳凉见如此,只得告辞回去赴命。
过了几日,又有人通报说皇甫玉的人来求见,卫灵若便出门见,见是皇甫玉的亲卫刘英,便问道:“王爷怎知我在此?”刘英道:“那日王爷突围,便命我尾随小姐,才得知小姐在此地,我回去禀报王爷后,王爷命我来接小姐回府。”卫灵若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东西让你送回去。”便让小尼拿了那个锦盒交给刘英,说道:“王爷见了此物便会明了。”
刘英把锦盒拿回了王府,交给皇甫玉,皇甫玉打开锦盒,见里面装着以前送给卫灵若的戒指,还有一张纸条,他打开纸条,见上面写着:即使心有千千结,却避明堂风雨连,纵使爱意如山海,却也不敌火云间。心中明了,流下泪来,不禁心如刀绞,心想:“是我弃她而去,是我把她卷入这朝堂纷争,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再弃她。灵儿,你是我这一生挚爱,我即使为你舍弃生命又如何。”刘英从未见王爷流泪,即使以前沙场征战,命悬一线,都不曾如此,才明白皇甫玉对卫灵若爱意至深,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怎样也要帮王爷了却这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