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据说长公主府失窃了,晚上有盗匪潜入公主府,偷走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长公主震怒,便勒令皇城司七日之内要查清楚。
皇宫御书房中,丰帝与皇城司正使叶时序正在议事,皇甫渊也在一边,叶时序道:“陛下,公主府失窃一案非常复杂,盗匪也很老练,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们皇城司能力有限无法查案,请陛下把这案子交给大理寺或者刑部断吧。”忽然有侍卫来报:“长公主殿下求见。”丰帝道:“让她进来。”这时长公主皇甫锦云怒气冲冲的走进来,说道:“陛下,我公主府一案皇城司办了七日了还没有一点进展,他们是干啥吃的,我看应该撤了那叶时序的职,派他人负责。”她忽然看到叶时序也在,不由得哼了一声。皇甫渊道:“皇城司正使哪能随便撤,我也了解了一下案情,那些盗匪非寻常人,这案子确实不是皇城司能破的,不如交给刑部。”又对长公主使了个颜色,让她不要多事。丰帝道:“最近刑部事务繁忙,积压了几个大案,还是让大理寺去查吧。”又对长公主道:“大理寺少卿刘颐不是你驸马的弟弟,肯定会尽力的。”长公主只得应允,悻悻的离开了。皇甫渊对丰帝说道:“陛下,在狱中的前工部尚书靳齐因病医治无效,昨日死在狱中。”丰帝听罢,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悄悄厚葬了他吧。”
卫灵若好久没有进宫了,好不容易哄着姐姐一起进宫,心情不错,卫灵素一进宫便去探望长宁太妃,卫灵若则去看望昭妃,刚走到御花园,便遇到皇甫渊从御书房出来,她假装没看到他,不想搭理。皇甫渊道:“怎么,现在眼睛长到头顶了,看到本王也不行礼。”看了一下四下无人,卫灵若只得行了个礼,又想走,被皇甫渊拽住,惊道:“殿下你做什么?”皇甫渊冷笑道:“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皇兄的侧妃,就算是,我有什么拽不得的。”卫灵若想起上次的教训,不想惹事,只得忍住气,说道:“殿下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皇甫渊道:“你还没有谢我呢,上次你在醉仙楼惹我长姐,要不是我让人通知皇兄,那三壶酒都喝进肚子了吧?”卫灵若有些不信,说道:“是你帮我的,你为什么要帮我?”皇甫渊道:“信不信随你,我只是怜惜你,记得欠我个人情。”卫灵若道:“若不是你从宰相府骗我出来抓了我,我现在怎么会声名狼藉,你上次帮我,就算扯平了,我不欠你的。”皇甫渊笑道:“这也怪在我头上,是你自己想的主意逃避进宫,怎么又赖我?”这时,卫灵若忽然发现皇甫玉站在不远处,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皇甫渊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了。”便离开了御花园。
皇甫玉走过来,看着卫灵若道:“你们之间,秘密挺多的。”卫灵若有些心虚,低头不语,皇甫玉道:“回府再说。”他们回到王府,皇甫玉把她带到书房,卫灵若见他神色阴沉,心中不禁害怕,心想:“要是真把他得罪了,只能回宰相府了。”只得解释道:“姐夫,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不想进宫为妃,只是,我有什么能力自己离开宰相府,只得求助于五殿下。”皇甫玉道:“你求助与他,你与他有什么交情,他为何肯帮你,要知道这是欺君之罪,他肯为你担那么大风险,可见你们交情深厚啊。”卫灵若见他很生气,心想:“难道他在吃醋?”赶紧解释道:“我与五殿下没有什么交情,只是他曾来宰相府见过我父亲,但倘若我进宫为妃,陛下岂不是多了助力,他也不愿意看到这般局面,想必这就是他愿意帮我的原因。”皇甫玉道:“哦,那你通过谁传递消息出去的,怎么联络他的。”卫灵若道:“我那时不想进宫,又出不去宰相府,正心急如焚呢,来了两个宫女说要给我量体做衣,结果是五殿下的人,我与其中一人互换了衣服,还重梳了发饰,她便乔装我坐在闺房,我借此出府了。”
皇甫玉又问道:“那她带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与皇甫渊见的面,都说了什么,他有没有欺负你,还见到了什么人。”卫灵若道:“我是被蒙着眼睛送到一个宅子里的,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就见了五殿下,他告诉我过一阵再回去,至于说被贼人玷污,是我自己想的,因为只有如此,我才能逃避以后会发生的事。五殿下对我很客气,并未为难我,我想我毕竟是宰相之女,他不会因为我跟我爹爹结仇的,也不会伤害我,也许他想着将来我背不住还能帮他。”皇甫玉见她说的情结没什么破绽,又问道:“但据我所知,五弟可不是这样的性格,应该先睡了你,再要挟的。”卫灵若道:“姐夫,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不愿意的事,会拼死抵制的,也许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事先都警告他了,所以他没有妄动。”皇甫玉道:“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思?”卫灵若道:“宰相府也不是什么圣洁之地,我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就明白许多事。”皇甫玉消除了一些疑惑,他拿出一张白纸,放在书桌上,说道:“给我磨墨。”卫灵若只得走过去,给他磨墨。见他在纸上写了四个字:秋高气爽。
卫灵若见他有些高兴,心中一动,问道:“姐夫,那长公主府失窃,是你安排的吧。”皇甫玉笑道:“你又知道了。”卫灵若道:“我方才见你很爽的神情,恐怕是你让慕容浩干的吧,他的手笔,我知道的。”皇甫玉用笔尾点她的鼻子,笑道:“你这个鬼精灵,什么都知道。我不是为你出气吗,你不知道皇姐丢了宝贝,气成什么样子。”说完,又笑了起来。卫灵若心想:“皇甫玉此人,睚眦必报,以后可不能得罪他。”皇甫玉又关照她道:“此事不要告诉诗茵,她嘴快。”正说着,叶诗茵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道:“晚了,我已经听到了。”皇甫玉道:“可不要出去说。”叶诗茵道:“铁定不说。”便拉着卫灵若出去了,她们在花园里喝茶,卫灵若问道:“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叶诗茵道:“问吧。”卫灵若道:“你与王爷圆房了没?”叶诗茵摇摇头道:“还没,王爷说我太小。”卫灵若疑惑的道:“你不是和我一般大吗?”又看看她道:“也许是你长得娃娃脸,看上去小。”又问道:“你喜欢王爷吗?”叶诗茵道:“原先吧,没什么感觉,但自从那次他在酒楼救了我们,我就觉得他好霸气。”卫灵若道:“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她见叶诗茵的脸慢慢红了起了。笑道:“你看,脸红了。”叶诗茵嗔道:“不跟你说了,老取笑我。”说着,捂着脸走了。卫灵若很少见她如此小女儿态,可见她是真的喜欢皇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