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素匆匆进宫,见卫灵若在昭妃殿中,便跟昭妃寒暄了一番,昭妃见她如此,便知她有事找妹妹,便说她疲累了,让她们姐妹自己聊。
来到侧殿,卫灵素握住妹妹的手,见她未见消瘦,还丰腴了一些,稍稍安心,又问起她何时回府,卫灵若便道:“我答应小月,等满月酒后再回府。”卫灵素道:“父亲将你交给我,我是要把你照顾好的,你可不要在宫中生事,好好地,等宫宴后,我便接你出宫。”卫灵素连连点头,说道:“姐姐,我看你忧心忡忡,还有何事?难道府中出事了?”卫灵素道:“你倒是聪明,我还有一事与你商议,那皇城司正使的夫人几次三番和我商议,说她小女儿叶诗茵顽劣的很,武功又好,在家也闹腾,一般人降服不了,不如嫁给王爷做侧妃,我也不能拒绝,王爷让我与你商议,你看可否,皇城司正使的女儿,如果嫁给王爷,对他未来的事业是有莫大的好处的。”卫灵若听了心里不舒服,心想:“那潘燕是中书令的女儿,无足轻重,可皇城司正使不同,皇甫玉必然重视,如果她和我闹起来,那皇甫玉必然不会帮我,而且,什么,她还武艺高强,那万一她动起手来,我在王府怎么呆的下去。”卫灵素见她不悦,只得哄她道:“放心吧,姐姐一定会站在你一边,王爷也宠爱你,必然会帮你的。”卫灵若心想:“要是皇甫玉纳她为侧妃,确实对他将来做皇帝有利,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也许完成任务就走了,何必耽误皇甫玉呢,多一个侧妃也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姐姐自从吃了那药,也不知道能不能生育,罢了,随他去吧。”她见姐姐期待的望着自己,便点头道:“姐姐,你不用问我的意见,你决定便是了,我以后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卫灵素道:“别胡说,你将来定是在王府,还能去哪里,哪个男人能有王爷那么爱你。那就这么定了,等你回府了,要讲道理,不能无理取闹,无故生事。”卫灵素好久没有见妹妹,心中高兴,便呆了许久,用了晚膳才离宫。过了几日,便和皇城司正使的夫人确定了婚期,等婚期一到,便高高兴兴的迎娶了叶诗茵。
等小皇子的满月酒办完了,卫灵若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府,昭妃苏淮月依依不舍,说道:“灵儿,你以后要常来宫中看我。”卫灵若笑道:“那是必然的,我会时常来,你也要保重。”苏淮月道:“听闻你那皇甫玉又娶了侧妃,你可要好好跟她相处,她武艺高强,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你可要忍耐,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不能对我似的对她。”卫灵若连连点头道:“我又不傻,放心吧,再说,我要有事,不是还有你给我撑腰吗?”苏淮月笑倒,说道:“我虽有皇子傍身,也是讲道理的,可不会胡乱帮你。”卫灵若道:“你还讲道理,谁当时赛马作弊,拿鞭子卷我下去的?”苏淮月道:“是你的黑云压顶先撞我的,我才动手的。”卫灵若道:“好吧,我答应你,如果她先动手我才出手。”苏淮月笑的透不过起来,说道:“你就吹吧,你还出手,你打得过人家吗?”两人说笑一番,才分开,卫灵若便回了王府。
傍晚时分,卫灵若就回了王府,卫灵素和皇甫玉在门口接她,三人一同用了晚膳,卫灵若便说自己累了,回寝室休息去了。
过了好几天,皇甫玉也不见她出门,有些纳闷,问卫灵素道:“灵儿素来顽劣,在府里横行霸道,怎么这两日足不出户。”卫灵素忍住笑道:“灵儿听说那叶诗茵武艺高强,不敢惹她,才在屋里闷了几日,现在可有人治他了,比你好使。”皇甫玉听了,不禁笑了起来,摇头道:“原来如此,我去看看她。”他一进她寝殿,见她正在练字,那字却写的甚是急躁,不大正气。皇甫玉便让她下座,重新拿了一张纸,又把她抱在膝上,说道:“我教你练字,你看着,写字要稳,最忌心浮气躁,手腕要松弛有度,握笔不要抖,落笔时用力,平时不要使劲握着,明白了吗?”说完便握住她的手教她练字。卫灵若靠在他怀里,又被他握着手,感受到他的呼吸吹在她脸上,不禁有些害羞,便嘀咕道:“姐夫,不是写字的事。”皇甫玉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就是皇帝要对付你,我都会护着你,别说其他人。再怎么皇城司的人,也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哪有人会为了棋子受气的。那都是皇甫辰干的事,因为他驾驭不了,所以只能受罪。”卫灵若见他如此说,放心了一些,但又道:“她武艺高强,我也不是她的对手。你让她莫要惹我,不然我不客气的。”皇甫玉笑道:“你看你这怯场的样子,哪像我的女人,你那日把皇妃拖下马的气概哪里去了。”卫灵若道:“那日我是不想给你丢人,你说的,不要输了给你丢人,说是你教的。”
皇甫玉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也不要给我丢人。躲在屋里不出来,就可以避世了,你以为你是隐士啊。”卫灵若嘀咕道:“我怎么知道她好好地为什么要嫁过来,万一她和潘燕交好,是来给她报仇的,那如何是好。”皇甫玉不由哭笑不得,说道:“你想的太多了,你不应该在王府,陛下应该封你为大理寺少卿才是。”卫灵若见他不信,心想:“想的多是好事,不然我早死了几十回了。”
次日,卫灵若终于走出了寝殿,在花园逛了逛,她不敢太张扬,看了一会池中的鱼便想回寝室,忽然见一女子朝她走来,似乎有些脸生,便有些紧张,她见那女子跟她差不多高,浑身有一股英武之气,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但看着很顺眼,鹅蛋脸,大眼睛,年岁似乎跟她差不多。她一走近便问道:“你便是那个卫灵若?”卫灵若猜想她便是那叶诗茵,有些没有底气,便答道:“是的,你是叶诗茵?”那女子笑道:“是的,我这几日一直在寻你,但你又不出来,叫我等的好苦。”卫灵若紧张的道:“你寻我做什么?”叶诗茵道:“春猎那时我也在,我见那苏淮月使诈,用软鞭卷你下来,就很气愤,就算你不会骑术,任凭自己的马跑,那她也不可以动武呀,你明明毫无武功,她不是欺负人吗,凭什么判成绩无效,这不公平,即使她是皇妃,也不可如此,下次我们找她再赛一场,讨回公道。”卫灵若见她如此说,稍稍放心,又见所有人都知道她骑术不好,任凭马跑,不禁有些沮丧,问道:“你嫁给王爷做侧妃,是一直喜欢他吗。”叶诗茵道:“我又不认得他,怎会喜欢他,但我母亲说他武艺高强,我便起了钦慕之心,想着以后时时可以找他比武。”卫灵若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啊,就因为如此,你就嫁过来了?”叶诗茵道:“是啊,不然呢。”卫灵若又问道:“听说你诗书很通,以后要多跟你学习呢。”叶诗茵笑道:“别听我母亲胡说,哪里通了,就是识字。不过习武嘛,我可以教你。以前我和那苏淮月打过一架,她可不是我的对手。”她拍了拍卫灵若的肩膀,说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气,不会武功还跟那苏淮月硬扛,有胆量,我喜欢。”卫灵若见她性格像男子似的,又心无城府,不由得放下心来。便说道:“你说的,要教我武功的,可不能耍赖。”叶诗茵道:“那是自然,说话算话。”卫灵若心中高兴,见中午了,便叫来侍女拿酒菜来,与她在殿中共饮,见她性格爽朗,倒是聊得十分投机。
卫灵素见她俩相处和谐,也放下心来。以后叶诗茵有空便教卫灵若习武,卫灵若天天练得腰酸背痛,心下后悔,心想:“我怎么就提出要习武了呢,太累了,还不如下棋轻松。”叶诗茵见她那样,恨铁不成钢,说道:“你不明白,女子学一点武艺,不但能自救,还能救人,比天天依赖别人强。”卫灵若只得点头,苦笑道:“是的,师父,你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