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罚些钱,也就罢了!
听得师父李云说自己还要为此挨上百十杀威棒,朱富顿时急了。
别说百十了,便是十杀威棒下来,自己也得被打的皮开肉绽,没了半条命。
“师父,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朱富也知此刻不是献殷勤的时候,郑重抱拳感谢后,立马唤两个伙计去觅来一辆车,收拾起金银细软,打拴了三五个包箱,捎在车儿上。
接着从后院接来妻儿,让浑家抱着儿子上了车,赶着车子,只顾趁夜色离去。
向西行了二三里,身后便传来骏马奔腾之声。
只见李云提着一柄朴刀,纵马追来,飞扑至朱富一行人车前,勒马急停。
“贤弟,这两把刀你且带着,路上碰到剪径的强人也好应付!”
李云从马背上解下两柄手刀,下马递给朱富。
“多蒙师父错爱,平日里时常指点小弟枪棒武艺,如今又冒着失职风险帮小弟逃难。”
“师父,你时常在知县跟前办事,定然了解那知县的为人。”
“他要是知道你私自放了小弟,必定吃官司,到时候无人来救,不如随小弟一块去那济州梁山,自在快活!”
见得李云追来,朱富立马起了心思。
要是自己能把李云拉拢上山,必定能加重在王伦心中的地位,不至于被其冷落。
到时候梁山有自家哥哥、黑厮李逵、师父李云以及自己,相互守望,必定吃不了亏。
李云楞楞看着朱富,寻思半晌道:“你要去梁山,可是你哥哥已经在那里落了草?”
“师父猜的不错!今日哥哥来信便是唤小弟前去,可小弟舍不得家业,这才迟疑不肯动身。”
“瞧得那黑厮杀了人,便想着将其哄去梁山,免得继续在县里逞凶作恶,不料连累了师父!”
“如今我哥哥在梁山负责一片集市,唤我前去便是负责北面的酒店等事务。”
“师父武艺高强,一身好本事,三五十人也近不得身,到了那里定能施展得开。”
“听闻那王伦喜好结交天下好汉,师父去了,想必亏待不了!”
“要是遇着大赦,师父想返回家乡,到时辞行便是!”
见李云没有直接拒绝,朱富更是来了劲,分析利弊,不断游说。
李云听了,叹气道:“唉!贤弟说的不错,若是被那知县得知,我必定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
“幸好我无妻小,倒是舍得家业,便随你一同前去吧!”
朱富听后,大喜过望,对着李应跪下便拜:“师父错爱,朱富必不相忘!”
李云不曾娶妻,家当也没剩什么,骑马跟在朱富的车子旁,一路向济州赶去。
······
梁山,金沙滩。
“别靠近!都离远点!”
“谁也别过来踩踏,这水··水泥地刚铺好还没干,要是踩下脚印了,就把谁送去背石头!”
“离远些看,别碰到!”
几名护卫队队员手持朴刀,护在刚浇筑好的水泥地前,不让任何人靠近触碰踩踏。
工程队的陶总工程师可是特别下令,谁不听命令,便将谁给他送过去干活。
可地面用水泥浇筑这种让人感觉惊奇的事,怎能挡住人的好奇心?
不管是路过搬东西,还是回宿舍换洗衣服,都能一眼看到原本坑坑洼洼的地面变得平整如一整块石头的地面,哪个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