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还有家人健在?”
等宋江被绳子牢牢绑住后,王伦走到那俊美少年身前,拍了拍其肩膀后,和煦问道。
“我名花荣,家住郓城花村,父母先后离世,尚有一妹与我相依为命···”
王伦的动作唤醒了心神大乱,不知所措的俊美少年,听得询问,下意识便答。
“果真是他!人称小李广,将种是花荣。”
确认心中所想后,王伦更显热情:“是个大好男儿,世道艰险,竟遭了这般委屈。”
“是不是那黑三郎拿你小妹威胁于你?无须害怕,我兄弟几百人,即便你小妹被关押起来,我也会想办法将其营救出来,与你团聚。”
“如果是生活困苦,那也不必担忧,我梁山家大业大,不会缺了你兄妹二人吃食,定不让你们饿着肚子。”
“要是你想学文,王伦不才,倒也识得字断了文,要是喜欢舞刀弄棒,我这杜迁、宋万两位弟兄也有些武艺在身。”
“我梁山上能人异士多不胜数,保管让你学门技艺在身,以后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也可让你父母在天之灵,放下心来。”
王伦满脸真诚,眼神充满怜惜的看着花荣,谆谆教诲。
“我···我不是他的娈童!你别胡说!”
花荣俊美的脸蛋,被气的通红,见王伦如此关切他,心中大窘,不由出声反驳。
“好!你不是!”
王伦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一副了然之色,肯定道。
“你···你这人怎么不相信?”
“他是负责我花村税负的乡司,对我极为关照,为人热情仁义,可不是你嘴中说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花荣不愿相信自己孺慕、敬重的好大哥宋江会是如此不堪之人,觉得王伦就是在污蔑自己的好大哥。
“哦?那你说说,他家几百亩的良田从何而来?”
“如果你想说黑三郎家境殷实,祖辈传下来的,那我倒要问一句,他怎会当一小吏,不去参加科举?”
“你要知道,一旦为吏,便没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想要当官,就必须参加科举。”
“你告诉我,这究竟为何?”
王伦步步紧逼,盯着花荣双眼,想从中看出一丝端倪。
“这···这···这是宋大哥不愿与贪官为伍,受那鸟气!”
花荣有些不自信,但还是倔强强撑。
“既是不愿与贪官同流,他为何要当一个污吏?”
“平起平坐不要,却甘心屈居贪官之下,听其指令,任其调用。”
“他强行征收赋税,巧取豪夺百姓良田,害的良善百姓家破人亡,是别人强迫不成?”
不等花荣回答,王伦继续说道:“克死两位兄长、克死亲生母亲,与亲生父亲断绝关系,难道也是孝子所为?还孝义黑三郎?”
“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黑三郎多大年纪了?他是没钱娶妻生子吗?”
“没钱他怎么会被那些江湖亡命之徒称为及时雨,说其仗义疏财,喜好结交天下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