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孤竹煜和吕秋秋端坐在桌前,两人已经开始用膳了。
只碧桃一个丫鬟,侍候在侧。
那一缕轻烟,神不知鬼不觉地,飘过此二人,最终躲在了吕秋秋锦床帷帐后面。
吕秋秋美目流转。
“殿下,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妾日也盼,夜也盼,今天终于把殿下给盼来了。”
“爱妃,以后本太子常来馨芳宫看你,可好?”
吕秋秋将信将疑地微微颔首,心中既惊喜又诧异,皇太子殿下今天是怎么了,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啊,为什么殿下突然转性了?
“爱妃,本太子已过弱冠之年,到如今一直未有子嗣。以后,爱妃给本太子生个儿子吧,生个女儿也行,可好?”
吕秋秋面上难掩喜色,起身给孤竹煜添酒。
“殿下是知道的,从成为东宫女主人的那天,臣妾就一直盼望着能给殿下生个儿子,好延续皇家血脉,这是臣妾最大的本分。”
“若爱妃能生下儿子,将来本太子荣登大宝之后,爱妃的儿子就是太子。”孤竹煜握着皇太子妃吕秋秋的手,一本正经地说。
“殿下金口玉言,臣妾定当铭记!只是……”吕秋秋面现难色。
“爱妃还有何疑虑?”
“这诞育皇家子嗣,可不是臣妾一个人就能完成的,这……”
吕秋秋羞赧地停顿了良久,“不如,殿下今晚就留宿馨芳宫吧?”
“哦,今晚不行,本太子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孤竹煜话语转软:“秋秋,本太子知道你受了很多苦,这段时间难为爱妃了。再给本太子三个月,本太子保证一定好好补偿你。”
“殿下,臣妾不苦。只要今生能守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分忧,为殿下尽劳,吕秋秋今生便知足了。”
重桐仔细听着,吕秋秋显然不知晓孤竹煜的病情。成婚一年来,无数个夜里,孤竹煜便是以公务繁忙为由搪塞过去的。
“好,爱妃的贤惠,本太子会记在心里的!”孤竹煜托起吕秋秋的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下一秒,他却身子一歪,倒在了吕秋秋的怀里。
孤竹煜,怎么可能如此不胜酒力,难道是吕秋秋在刚才的酒里下了药?
重桐心想不妙,这药定是迷情药。
“殿下,殿下,”吕秋秋轻轻地唤着,摇了孤竹煜两下。
“殿下不胜酒力,今晚就只能在臣妾的屋里歇下了,臣妾定当好好侍候。碧桃,还不赶紧把殿下抬到床上去!”
今晚,皇太子妃怕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可孤竹煜的病,她重桐还没给他治好啊。
这可咋办?
碧桃看起来比吕秋秋还要激动,她习过武,力气大,一个人就毫不费力地把孤竹煜整到床上了,安放妥当,赶紧给两位主子放下床帏,轻轻合上纱帐。
“碧桃!你来帮我把殿下的衣服脱了。”
重桐藏在纱帐里,眼见这主仆二人手忙脚乱地把孤竹煜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之后,碧桃退出纱帐,重新在床边候着。
吕秋秋只将自己的身体靠着孤竹煜,紧紧地搂着他。
“碧桃,这,这这,本宫要怎么做啊?!
“没想到皇太子殿下竟睡得这样死。”
“你弄来的这药,不是迷情药吗?怎么殿下竟昏睡如此,半点反应没有。这药该不会是假药吧,抑或是过期了。”吕秋秋怒斥碧桃。
重桐想起,为了配合治疗,他给孤竹煜的汤药里,加了几味抑制情欲的药材,却没想到与吕秋秋的药相冲,孤竹煜竟然微微中毒,昏睡了过去,所幸并不会有大碍。
也多亏得两药相冲,要不然今天晚上,孤竹煜恐怕是纸包不住火,要露馅儿了。
碧桃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回禀娘娘,这药,是老夫人通过可信的渠道得来的,奴婢亲自去吕府取的,中间未曾假手他人,怎会有假?!”
“殿下!殿下!”吕秋秋细声唤了好一阵,可孤竹煜就像头死猪一样毫无反应,只管呼呼大睡。
“看来,殿下是真的昏睡过去了,这可怎么办呀?”吕秋秋叹道。
“娘娘,老夫人说了,皇太子殿下有没有反应不重要,只要等到明天早上,娘娘您就是有了身孕的人了。”碧桃提醒吕秋秋。
“新婚那夜,也是今晚这般。太子酩酊大醉,却将本宫晾在一边,只管自己呼呼大睡。之后,殿下每次到馨芳宫来,不是公务繁忙早早地就离开,就是直醉到不省人事,哪还能行房啊?”
“本宫也怀疑过,孤竹煜是不是那里不行。若是那样,父皇自然就不会把帝位传给他了。父皇子孙众多,若是殿下不能传宗接代,为了朝政稳固,父皇定会废了他。”
“就算东宫侥幸藏住了这个消息,日后登上大位,没有儿子,万里江山,迟早拱手让于他人。”
“若是那样,本宫定要禀明父母,我吕氏一族百年基业,势必要另做图谋。”
“可是,孤竹煜总是沉迷于那些莺莺燕燕,与别人夜夜笙歌。本宫怎么看,孤竹煜都不像是有那方面问题的。”
“真真假假,本宫真的疑惑了。”
“在本宫的内心,还是希望孤竹煜没有问题的,毕竟,本宫与他是结发夫妻。”
“娘娘,依碧桃之见,咱们还是按照老夫人信中所说,先生下一个孩子再说,以稳固吕氏一族在朝中的地位。老夫人说了,若日后娘娘的孩子登基,娘娘便是太后至尊。吕家自然还是更愿意压注在娘娘身上的。”
“可本宫喜欢的是孤竹煜,本宫只想给孤竹煜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