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棠焚的身后,苏无对上了藏在皮囊之中的四人。
在被蓄气葫芦爆炸产生的真气剑刃波及之后,那些外国大汉的人皮像一瞬间老去几十岁,松松垮垮的垂下。有矮小的男人挣扎着把皮囊扒拉开来,大口喘着气,稀疏的头发湿漉漉的。
苏无不准备给这些人机会,于是掏出张棠焚丢来的手枪,朝着那些松垮垮的皮囊开枪,直到将弹匣都打空。
其中那个从皮囊中钻出一半到矮小男子顿时着急,于是一脸肉疼的朝着苏无这边撒出一把红色的铜钱,上面的红不知是锈还是血迹。
说来也怪,苏无开枪打出的子弹和那些被撒出的铜钱撞在一起,居然被那些铜钱牢牢地套住,然后散落一地。
“怎么回事?”苏无一手按在脖颈,另一只手单手将打空的弹匣卸下,换上备用的弹匣。
“是偷钱宝奴,他们走的路子就是‘偷’,能把别人一切的‘财’偷走,但现在看他们的道行还浅,只能偷钱,并用钱买命。”青铜的大殿之中,白王断断续续的对苏无讲述关于仙墟的知识,那些混乱的,不可思议的法门。
“那要怎么对付他们。”
“别碰他们的钱就好了,他们的一切法术都是靠钱来作为媒介施展的。”
苏无依旧保持着刚才,再次对着刚从皮囊中爬出来的偷钱宝奴开枪,对于存在于白鬼剑中的白王,苏无并未完全相信过祂,而白王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在大部分的时间之中保持沉默。
一个穿在汗衫的中年男人,也在此刻钻出了皮囊,却没有出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与此同时,另外的两名也从皱巴巴的皮囊中钻了出来,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掏出一把钱来,朝着苏无投掷过来。那些钱有铜钱、元宝、还有苏无很眼熟的一个钱包。
“妈的,那不是我的钱包吗?什么时候被偷走的?”苏无大惊,同时对偷钱宝奴这个名字有了新的认识。
偷钱宝奴这次将钱扔出,显然和刚才的那一招‘买命’相仿却不相同,刚才那是从苏无的枪下买自己的命,而这次却是要买走苏无的命。
苏无却是不怕,在钱雨中辗转腾挪,那些钱碰不到他分毫,只见那些元宝铜钱落在地上与烂尾楼的墙壁上,仿佛带有高度的腐蚀性一样在那些对方啃食出巨大的空洞。
直到现在,苏无都没有动用白鬼之剑,他在防那个到现在都没出手过的雕骨师,毕竟在这种完全脱离人类的厮杀中,藏起来的东西永远不嫌多。
就在在苏无考虑如何快速解决面前的三个偷钱宝奴,去直面那个雕骨师的时候,一幅画插入了战场。
那幅画上尽是被挥洒的水墨山水,众人未曾见过的墨色大江在画中流淌,而水墨大江上有人撑着一叶画出的小船向着画外驶来。
一个男人拍了拍长衫上的灰,双手靠背,一脚踏出画卷,让周围人的眼角不愿而同的跳了跳。
“黄天宝!你还敢出来!”从水墨画中走出的男人看向那个穿着汗衫的黄天宝,抬手就是一道水墨所画的飞剑。
苏无愣了愣,刚才张棠焚所说的那个来到大江市江城区的黄天组织副首领,居然就是这个一直没出手的雕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