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做?”长生看到那黑色的缝隙要走,不得不停下摇晃凳子,伸手敲了敲桌子,一时间,仿佛是周围的空间都被固化一样,那道缝隙连带着其散出的烟都停滞在了空气中,旁边水杯中的波纹凝固,空中的灰尘不再落下。
“你不知道吗?丹城赵家的族长,现在正带着一大票丹城代守往这边赶呢,都准备趁着我死了来抢那把白鬼剑,恰好我又是个莽夫,自然是来一个杀一个。”缝隙中的那人仿佛也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反倒坦然的开始和长生聊天。
“代守基本上都是外姓人,恰巧赵家的族长也有后,你这样子绝不了他们的根啊,是准备给你儿子留点麻烦?”
长生碎碎念,伸手拿起桌子上那块不大的黑色铁块。“这个是什么?”
“是‘幽都’的碎片。”缝隙里的人淡淡的说到。
反倒是长生吓了一跳,“你赖以成名的仙剑怎么碎了?而且掌剑者不都是以命格养仙剑?你还活着?”
“你不是掌剑使,不知道很正常,仙剑是掌剑使托付命格的地方,仙剑碎裂只代表着前途尽毁,一般只有太过于依靠命格的人才会因为仙剑的碎裂而死。”黑色缝隙里的语气慢慢的低落,像是有眼睛在黑暗里注视着那枚残片一样。
长生只是看着那缝隙,神色怪异。
片刻的沉默后,缝隙又接着说:“重点是只有仙剑能对付仙剑,而斩断‘幽都’的正是那把‘白鬼’剑。也怪不得赵家家主不惜得罪一堆人也要靠着那把剑进入剑君之境,那确实是一把前所未有的诡异之剑,不然也不会让我栽那么大的跟头。”
“你那是被算计了,夺剑之人自有夺天之命,得剑垂怜者皆是大仇大恨之人,你没陷进去已经是万幸了。”长生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却没和刚才一样得到回应。回头看去,那片缝隙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有丝丝水汽被镇压在那里。
“跑的真快。”长生感叹,顺便往杯子里又加了两块方糖,而那片幽都的碎片就躺在水杯旁,微微闪烁。
……
李晓灼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劳斯莱斯汽车发出惨烈的轰鸣,在马路上朝着城市的最中心冲锋,细小的水珠砸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但又被及快的车速甩走,没有留下一丝丝痕迹。
天空已经开始下雨了,但还很稀疏,只是零零散散的落在大地上,连路人淡淡的忧愁都冲不淡。
林沐清在车后排抱着脑袋大声的嗷叫,这是使用天下之剑—心通权能的代价,本来他还打算忍着,等把从苏无记忆中得到的情报汇报完就用睡觉来避免副作用。但苏无在记忆中的一剑直接将代价放到了最大,而且还让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混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