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了个哉的,那鸟人怎么还不来?”
尽管这蛇妖被金光袈裟罩住,但随着它左冲右突,袈裟的金光也慢慢黯淡迸裂,显然是支撑不了多久。
而蛇妖虽然现形,却还是口出人言恼怒道:“你这贼秃好不讲理!趁本座一时大意念这禁咒,本座可还有好多手段没使出来呢!”
“除恶务尽,洒家又不是来与你消遣的。”
“这森罗法咒耗力甚巨,量你也是油尽灯枯了吧?待本座解脱这法阵……”
眼下暂时形成对峙局面,两人也都发现了不对,都齐刷刷看向一旁的草丛
观战了半天的林忌和赵缦缨见两位大能发现了自己,自然识趣停止了匍匐前进。
林忌转身坐下,硬着头皮行礼道:“晚辈……小人……在下只是路过,请两位前辈……呃,见谅!”
赵缦缨却是不卑不亢,起身仗剑而立施礼道:“请两位前辈高抬贵手,我们只是听说传言前来寻医,别无他意。”
他与赵缦缨都是束冠佩剑,一副修士打扮,对方自然一眼便能认出。
“来寻医的?那快快来救本座,只要你们能把这袈裟和地面连结之处弄断,本座……”
“两位施主切莫受了妖精蛊惑,这是一条修行千年的蛇精,我等都是修行之人,斩妖除魔理所应当,快前来襄助洒家。”
“哼!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你便杀得了我?”
林忌和赵缦缨也都看明白了,这两人因为刚才的斗法已是精疲力尽,现在他俩正是打破天平平衡的砝码。
林忌刚刚踏足修行之路,一听“斩妖除魔”顿时气血上涌:“除魔卫道,正是我辈分内之事!”
而一旁的赵缦缨却抬手阻拦,淡然道:“这位大师所言有理,不过我等无意插手二位争执,只是前来寻医解毒。”
“我这师弟身中魔教奇毒,顷刻间便有性命之虞,不知两位大师可有解毒之法?”
赵缦缨这一番话意思也很明显,谁能为林忌解毒她便帮谁。
林忌眉头一皱看了赵缦缨一眼,他自然明白师姐是为自己好,但……除魔卫道不应该排在个人性命之前吗?
一听赵缦缨的话,那和尚只有摇头:“洒家虽有金钟护罩百毒不侵,但救治病患却是爱莫能助。”
而那青白大蟒得意道:“哈哈哈,贼秃回去挖你的观音土去吧!两位小师傅,本座行医多年妙手回春,相必你们也正是听说了本座的事迹才前来问诊的吧!”
赵缦缨点点头,于是提剑上前,便向那大蟒走去。
“善了个哉的,又是两个受妖蛊惑的妄人,施主若不迷途知返,休怪洒家再造杀业!”
而作为整件事真正的核心林忌,见师姐真要为了自己去救妖物,自然想要劝阻:“师姐,自古正邪不两立,我的毒可以再想办法,但不能误了大师……啊!”
林忌忽感体内又是一阵热浪,丹田处仿佛被油煎一般疼痛难忍,再一次昏死过去!
见林忌倒地,那青白大蟒焦急道:“他已经不行了!快,快放本座出来为他诊治!”
赵缦缨也很焦急,但一旁的和尚却将禅杖一顿,凛然道:“施主,回头是岸!”
赵缦缨眉头微皱,素手按住剑柄,严阵以待。
“回头是岸,师弟,这话应该更适合你啊……”
一声悠远的叹息声轻轻飘来,蹄声阵阵,一道倒着骑驴的身影自林间行来。
“善了个哉的!你这鸟人跑哪去了?回去我定要向师叔告你!”
那和尚见自家臭不要脸的师兄终于现身了,顿时破口大骂。
“还不快快用寂极钵收了这妖孽,还有那两个受了蛊惑的小牛鼻,也一并超度了吧!”
一听和尚这话,那困在袈裟中的青白大蟒大急,向赵缦缨催促道:“快点救本座出来,不然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阿弥药师,师弟,你竟还生妄心!”
此时风朗气清,赵缦缨将这一句话听得真切,正快步冲向大蟒的身形忽的一滞。
“阿弥药师?你们……你们是巨乘禅寺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