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觉科技都这么发达了，竟然还要亲自出来买菜，不应该是动动手指，送货上门吗？”

“品质没有保障啦，这边的无良商家很多的，但你如果是在像是巴别塔主星那样的大城市里的话，你倒是可以动动手指送货上门，但是如果每天那样的话，那和圈养的猪有什么区别。”

“呃，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不是有点，是很多好嘛，”兔子敲了一下段奉的头，“不同地域有不同地域的文化，文化的差异，种族的区别，还有科技的不同都会影响社会的形态，不要用你那狭隘的认知去定义星海好嘛。”

“哦...那我以后都不能问你问题了嘛？”段奉的表情带上了点点委屈看的兔子忽然有些心软了，于是她别过脸去，不看段奉了。

“有问题问就行，我还能缝上你的嘴啊，对了，”兔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她又看向段奉，“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一个关于什么黑暗森林的问题吧。”

“对啊，我记得像是群星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文明，不应该是谁也容不下谁，只要互相发现就要开始争斗吗，文明们不应该是极力的隐藏自己而不应该是这样发展成一个大的，像是社会一样的关系吧。”

“我记得我曾经在某本古文献上看到过你描述的这个关于宇宙的社会形态，它的崩塌是因为那些虫子啊。”

“虫子？”

“它们存在于形实之根还有创生之柱外，它们吞噬一切用以扩张自己，单个的星海势力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它们，于是星海势力便开始联合，最终发展成了现在这种社会形态。”

“就是因为虫子这个强大的外界因素而被迫联合呗。”

“总结的很到位嘛。”

“那虫子又是哪里来的呢？”

“虫母生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段奉转头看去，是苏文可还有禾凝。

“肉买来了，都是按照兔子你说的方法买的，”苏文可将禾凝用触手挂着的购物袋子展示给兔子看。

兔子开心的笑着：“那应该没花多少钱吧，现在有钱了也不能乱花，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呢，”兔子碎碎念起来，“房租，水电，供能，到了冬天还要供暖，星舰维修，还巴别塔的债，唔，用钱的地方好多。”

“巴别塔的债还欠着啊？”苏文可嘴角勾起，“我还以为他们给你一笔清了呢。”

“喏，”兔子调出终端来给苏文可看，终端上的白纸黑字的写着段奉几人毁掉巴别塔主星的各种细节，到最后的还债数目则是数零都要数半天。

“这怎么还有我的签名啊，我记得我没签过名啊，”苏文可嘴角抽了抽。

“巴别塔有的是办法让你欠债，不用想着去投诉了，没用的。”

兔子的心情忽然失落了，段奉虽然也很好奇上面的签名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眼下更关心另一个问题：“虫母是什么？”

“魔虫之母提亚马特，这是她的真名，不要随便念，在心里也不行，小心变成虫子，祂自初生六神生命之神中裂变而来，掌握着繁育，吞噬，部分进化以及完整的生命之大权，祂被以时空禁锢创生之柱外，只能无尽的繁育着不会被时空禁锢的祂的子嗣，魔虫，吞噬星海，妄想找到解除禁锢的办法。”

“感觉好像幕后大boss的设定啊，”段奉在脑子里想象着魔虫之母提亚马特的形象，一只丑陋的大虫子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咦，倒胃口。”

走在洒满余晖的街道上，看着因为太阳的逐渐落下而变的暗淡的道路，段奉忽然有些恐惧黑暗，但随着路灯的亮起，周边的商铺也亮起了霓虹的光芒。

生灵的光照亮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