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这把剑……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把剑吧?”
唐平看了看自己身旁飘着的这把圣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那把圣剑,在下不才,其实是这一代的勇者。”
瞬间助教看着圣剑与唐平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此时助教的眼神中多出了三分羡慕,七分惊讶还有九十分的嫉妒。
唐平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这位助教很想和自己换一换。
不过既然换不了的话,这位助教只是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和那些黑衣人一样希望唐平能够给他签个名。
唐平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在签了名之后,这名助教又提出了一个在唐平看来有些奇怪的请求。
那就是助教身为一名兽人,在他们的氏族里其实有在成年之后,给挂点耳环或者脑袋上打点钉子来证明这个人已经成年的传统,只不过一直以来助教身为一名新时代的兽人,觉得这种传统应该被淘汰了,带着一脑袋金属过安检门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几百年前,这个传统还是成年礼的时候,刚成年的兽人得去砍一颗脑袋回来证明自己具有战斗力了,然后那颗脑袋将会在加工之后,做成一颗骷髅项链挂在兽人胸口或者肩膀上证明这是一个成年人。
既然猎头这种传统,都能够随着时代的变化,改成往自己的耳朵或者头上挂一点金属装饰物。
助教觉得,随着时代的变化,这种传统也应该继续改变,比如改成把自己的高等院校联考成绩纹在自己肩膀上什么的。
但是现在,在看到这名助教希望圣剑能够给自己打一个耳洞。
虽然作为历代勇者的配件,圣剑自诩见多识广,这种要求即便是圣剑也还是第一次见。
在过去,兽人的脑袋,圣剑砍过很多,甚至什么脑洞大开,心胸开阔什么的圣剑都没少做,但是给兽人打耳洞这件事,圣剑别说做了,就连听都没听过。
圣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兽人助教的请求,就算是唐平开口都没有让圣剑改变想法,于是唐平只能向用复杂目光看着自己的兽人助教略带歉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与圣剑离开了教学楼。
对于如何开始一场冒险这种事情,据唐平所知他一无所知。
过去唐平开始冒险时,不是在昏迷中从一辆马车上醒来,就是出现在一艘螺壳舰上,脑子里被塞进了一只寄生虫,甚至是远处有特么一堆核弹正在爆炸,自己现在应该去避难所中避难。
但是自己还没有开始冒险,就已经拿到了一把历代勇者所用的圣剑,还没有巨龙袭击或者自己急切地需要摆脱脑子里的寄生虫这种局面,唐平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始一场冒险。
面对一脸懵逼的唐平,圣剑上原本因为自己身为圣剑居然被人要求开耳洞而暗淡了一些的金光顿时又亮了起来,就连声音也变得愉快了许多。
圣剑表示,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懂冒险,自己将会指导唐平如何踏上冒险之路。
当然,圣剑希望唐平就算不像是矮人那么能喝,但是多少也要能喝上几杯啤酒。
听到圣剑的话,唐平脑袋上弹出了一个问号,难道这异世界也讲究酒桌文化,就连勇者来了也得站着敬酒?
然后在又被圣剑用剑柄敲头时,唐平从圣剑这里得知了,几乎所有伟大冒险的第一步,都是从酒馆里开始的。
因为无论是刚刚下班的守卫,还是风尘仆仆的商人,又或者是等待工作的冒险者,都会聚集在酒馆里。
酒馆就是冒险宇宙的中心,是开始一场伟大冒险最合适的地方。
当然圣剑考虑到,唐平明天还要上课,算上通宵的话唐平也只有十四个小时的冒险时间。
所以圣剑建议唐平最好和人组队,去执行一些简单一些的任务,像是清理城市下水道什么的。
毕竟绝大多数城市,都是建立在古代城市的废墟上,古代城市巨大的地下部分早就被改成了下水管道。
而在漫长的岁月中,这些下水道中早就形成了独特的生态系统,这套生态系统,能够处理城市中每天产生的垃圾。
唯一的问题就是,当城市垃圾的产量不足的时候,这套生态系统中的生物,就会为了获得垃圾向城市进军。
所以每座正常的城市都会定期雇佣冒险者,前往下水道清理下水道中从史莱姆到食腐虫在内的下水道生物,维护这套下水道生态系统的正常运转。
这种清理下水道的活动,自古以来就是最适合新手冒险者的任务之一,仅次于去清理城市周围的哥布林巢穴。
听到圣剑说起清理哥布林巢穴的事情,唐平连忙捏住了圣剑的剑柄,让圣剑不要再继续聊哥布林这个话题。
由于平权法案中规定了哥布林属于智慧生物,即便在过去的历史上,哥布林与像是人类和精灵甚至是矮人和半身人这种秩序生物有那么亿点点摩擦,但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聊这种事情就属于仇恨犯罪了。
像是圣剑这种清理哥布林巢穴的言论,私下里做历史研究的时候说说就算了,如果让其他人听到之后再指控她种族歧视,那圣剑作为无刑事责任剑,肯定不会进去,但是唐平就不好说了。
在听到平权法案的存在后,圣剑沉默了好一会,就连剑身上金色的光芒都暗淡了下去。
“我不理解。”
憋了好半天之后,当唐平走到大学门口的那间酒馆时,被平权法案所震撼的圣剑才憋出了一句话。
“这些哥布林平时就是靠抢劫为生,如果他们不抢劫的话,他们做什么呢?”
“这你别问我,我也刚来没多久,也许过两天我们能去图书馆里找到答案。”
唐平挠了挠头“不过现在别再聊哥布林了,会惹麻烦的……”说到这里唐平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涉及种族的什么都别说”后推开了酒馆大门走了进去。
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唐平第一次进酒馆。
本来按照唐平过去在游戏与小说中,得到的对于酒馆的刻板印象。
酒馆应该是喧嚣而吵闹的,各种各样的人坐在桌子旁大快朵颐,穿着低胸装的侍女端着啤酒杯走来走去。
但是当唐平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不是喧嚣快活的场景,而是一幅巨大的抽象艺术画作,色彩斑斓,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地面深色木质地板,让这间酒馆显得沉稳而大气的同时,墙壁采用米白色调,搭配淡金色壁纸,让这间酒馆又多出了那么一份温馨与雅致。
至于那些线条流畅,造型优雅的精致木质家具,以及酒馆中响起的优雅钢琴曲,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一间奢华的咖啡馆,而不是一间酒馆,推开房门后看到的一切,都无声地向唐平传达一个信息,这里不是他这种穷勇者应该来的地方,在这里多吸一口气,唐平都担心这里的酒保会找他收费。
就在唐平心怀忐忑地思考,自己要不要关上门转身离开时,一个穿着白衬衫,系着黑领结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地精走到唐平面前,浅浅地向唐平鞠躬后询问唐平“客人,您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