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沿着槐树绕上一圈,看见槐树后的几户房屋,房屋依次排序而建,用青石垒建而成的墙体还裸露在外。
石缝隙处的黄泥清晰可见。
屋顶皆是盖着黑瓦,屋檐瓦片上刻着什么,从槐树这边看过去看不太清,等两人临近后便看清了屋檐瓦片上刻着槐絮。
这村子对槐树的敬仰超出了附近百姓家中,下槐树有着自己的秘密。
而这一切柳云之与姜月瑶两人并未产生疑惑,或许是下槐树村信奉槐树之类的图腾吧!
孙家门外,泥墙半人之高,院门挂着白布条,家中有丧事处理之象。
院内孙家之主孙三为死去的小女烧着纸钱。
嘴里念叨着:“闺女,安息吧!一路走好啊!”
其母不知其姓氏,大唐以夫人嫁入人家后民间便以男人姓氏,如孙家夫人之称。
柳云之眼见夫妻两人为女儿烧纸,其余人家无人,应是去看那普贤大师做法驱邪去了。
两人见院门未关闭,便走了进去来到死者棺材前鞠躬祭拜。
“两位是...”孙三疑问道。其母孙氏夫人上前还礼,并没有多言,其家事以男为主,孙三先前已问,姜月瑶手持佩剑拱手道:“溪县不良帅燕飞羽派遣我们二人前来调查孙小女之死。”
孙三冷笑一声,失落道:“不是已经判定了自杀吗?还调查什么啊?”
“两位官爷,草民家你们也看了,实在没什么可以孝敬的,就不麻烦你们调查了。”
百姓之言,官家之伤。
这大唐何时以收取孝敬才查案了。
柳云之开口:“孙老哥,昨日仵作返回,细思之下觉得有所不对劲,故派我们二人前来复查,命案发生,官家岂有收取孝敬查案的道理。”
“请孙老哥安心。”
孙三看着自家女儿棺材,孙氏夫人起身言道:“官爷,请官爷做主啊!”
“小女绝不是什么自杀。”孙氏夫人此言让柳云之顿感此事不简单,接着询问一句:“敢问夫人是否有什么隐情未说?”
孙三叹息一声,‘唉’。
孙氏夫人邀请两人坐下说,两张木椅老旧不堪,包浆乌黑。
两人坐下后,孙三拍了拍孙氏夫人,言外之意是他这个一家之主来讲,妇道人家免得说错了话得罪官差。
“小女上吊的前一天晚上,我上山打猎归来,见一队黑衣人马从小道上山,本来我未在意,可一夜过后,那队黑衣人马就好似消失在大山里一样。”
听完孙三的讲述,柳云之更加好奇:“黑衣人马?是不是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手中持银月弯刀?”
孙三瞪大了双眼,看向柳云之,“对,是,没错。”他焦急的回答了柳云之,姜月瑶轻声道:“是那一伙漠北军的杀手?”
柳云之深深呼吸一口气,“原来他们当天来了下槐树村的山里。”这伙人到底什么身份,目前柳云之也只是猜测是漠北军,因其使用的兵器出自漠北军营,可这也不排除江湖中人使用漠北弯刀。
“云之,此事不简单,恐怕我们需要告知燕大哥。”姜月瑶的提醒让柳云之惊醒,连忙轻声对孙三说道:
“孙大哥,麻烦您一件事,马上赶往溪县衙门去找溪县不良帅燕飞羽。”又伸手找姜月瑶要来了龙鱼玉佩交给了孙三,“孙大哥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及,见了燕飞羽将此物交给他,让其带人前来支援便可。”
交代好了孙三后柳云之与姜月瑶朝下槐树村后山而去。
孙三也知眼前的两人相信他说的话,便一刻不敢耽误直奔溪县寻燕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