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王家父女,还有其他人家,都纷纷被陈照家里的动静惊动,各个转头探脑的,看向陈家那边。
吱呀~
门扉被拉开,散漫烟尘之中,陈照轻咳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陈照,怎么了?”
王大郎手里还捏着“出卖”人家的钱呢,当即远远开口。
这让陈照心头微讶,不过表面上则没有破绽,只把腹稿打出去。
“别提了,有间屋子被雪完全压塌,吓了我一大跳!”
“啊?你家屋顶的雪还没清掉?”
“我也想清的啊,可是这两天忙,昨天回来累得只想睡觉,就想着今天再来清,结果它先塌了,真是没想到!”
陈照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得左邻右舍纷纷摇头,各种应和安慰。
然而这边没有多少缓解,满脸苦巴巴的:“更糟糕的是,昨天回来后,拿刀劈柴,把刀顺手放边上,也给一起压底下了!”
刀被压住,最近生意好,没刀不行,所以,再去买把新刀,就挺理所当然的,没错吧?
至于把刀挖出来,可以继续用……他可是个二愣子,认死了一个事情,哪会再考虑那么多?
总之就是,老刀本来就是要换的,现在更是被搞得满是痕迹,所以需要找一个或者两个说得过去的由头,把它给换掉!
‘这还真是,有得有失啊!’
王大郎这边心头感慨,正要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不过,陈照倒是先跑过来。
这让王大郎下意识攥紧手里的板子,有些心虚起来。
“大郎叔,给我两张饼,我吃完好干活!”
“好好好,小萱,给你照哥哥拿,钱就不用了,赶紧吃,赶紧把家里的积雪清掉。”
就这么白送出去两个饼,王大郎也就安心下来。
‘果然不太对啊。’
陈照接过烧饼,吃了起来,又瞥了一眼对方的手。
逗留在巷口,离得最远却最先开口关心,这些情况都已经表现出异常,现在近了自然能察觉那些板子,当即若有所思起来。
于是,他故作无意地问道:“大郎叔怎么还不去日集,正常这时已经去了的才对,不过也好,不然我还得自己整吃的。”
对此,王大郎也没有遮掩,轻易便回答出个大概。
“镇祟武馆的人?”
“对对,他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其实也不确定。”
“这样啊。”
陈照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王大郎父女也没有意外,只是迅速回到日常正轨上,离开这边去集市了。
‘镇祟武馆会有反应,倒也是正常,毕竟现在看来,五形武馆的跟脚之所以市井皆知,极可能是镇祟武馆搞的鬼。’
看过拳谱心法,陈照对庄林也算有些了解。
那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早年拜入镇祟武馆,结果没能得到吐纳之法,在书里直骂师父是老贼,显得十分蔑视不满。
再有其他一些早知道的市井流传,那两家武馆便可以判定是对头!
‘本来正常的话,因为如此的缘故,就算庄林消失,也有可能会被当做是得宝避隐,可是镇祟武馆啊,那边跟阴山的瓜葛也挺多的,所以这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