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碧羽端着药敲叶九歌的房门,盛银华接过碧羽的托盘:“谢谢!”他看了眼一直徘徊在叶九歌房外的周流光。
“她怎么样?”周流光问道。
“她很好!”
“你让我看一下她?”
盛银华推了他一下:“走开!”
周流光道:“我是她兄长,你凭什么不让我看她!”
“不怀好意。”盛银华就要关上门。
周流光道:“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她是我的教主夫人。”盛银华加重“我的”两字,补充道,“我们的合作结束了。”进屋关上了门。
在屋内,叶九歌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盛银华。
“教主。”
“醒啦!”
“嗯。我睡了多久?”
“一天半,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倒是你。居然傻傻的把所有内力都传给两个婴儿,不知道自己留一点吗?”
“婴儿!他们怎么样?”
“你猜。”
“你别卖关子了!”叶九歌捶打他一下。
“活了。”
叶九歌松了一口气。
盛银华道:“你真的保住了它们的性命,现在应该刚喝过宫里奶娘的奶吧!但是因为先天折损,两个孩子的寿命还很难说。”
“那怎么办?”
“公主说,一岁以前孩子需要喝奶,宫里的奶娘多得是,所以一岁以前孩子就先留在宫里,等稍大些,他们必须通过修炼借助外界的力量来补充自身不足,所以洛双双说一岁以后三元派能收留他们,之后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真好真好!”叶九歌很欣慰,自己的内力没白费啊!
“现在洛双双和楚罗希应该正在替他们找父母吧,刚出生就被抱走他们的父母一定很伤心很着急,如果找到了,我们的计划还要征得他们的同意。”
“嗯。”叶九歌觉得心里暖暖的。
“下回不可以这么傻了。”盛银华嘱咐道。
叶九歌嘟嘟嘴:“内力没了可以再练嘛!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那你好歹自己留一点啊!真是不省心!”
“你怎么知道我自己没留一点呢?”
“对,你说的对。来,喝药。”盛银华端过药碗。
叶九歌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可是我觉得我好像没事......”
“又要我喂吗?”
“啊?又?我什么时候要你喂过了?”
盛银华道:“喝个药东扯西扯的,这是补药,不会很苦。公主说了,皇宫里最不缺药材,那些千年万年的药随便喝,要我们在这里好好休整,快点喝!”
“哦,那真是不能浪费了!”叶九歌拿过药碗来喝完。
那还真是公主翻遍灵药阁搜集来的一些补药。
那时公主快步走在灵药阁内,碧羽和灵药阁主管跟在后面。
“有没有万年的灵芝啊、人参、雪莲之类的灵药?”
主管答道:“公主,这世上哪有万年的,千年的已经是极品了。”
“千年的灵药还有多少?”
“库存还有一些。”
公主吩咐道:“都给炖了,一日三餐,给周报主、盛教主、九歌姑娘每人一碗送过去。”
“是,公主。”碧羽应道。
“不行啊,公主,灵药没有这么喝的。”主管道。
“那该怎么喝?”
“两日一碗已经是极限了。”
“好好,两日一碗,听到没有,两日一碗给他们仨送去。”
“是,公主。”
公主又道:“出库记录给我看下。”
主管递过手里本子。
公主翻阅着:“巫师领了那么多?”
“是......是。”主管瞬间下跪,“公主饶命,我不敢不给呀!”
“可恶!还好他一个人喝不了那么多。真是气死我了!”
洛双双和楚罗希各抱着一个孩子,两人出了宫门。
洛双双摸摸孩子的脸:“楚罗希,你看,这孩子刚喝饱奶笑得真可爱。”
“那我们以后也生一个?”
洛双双翻了个白眼,踢了他一下。
“也是那个叶九歌输了那么多内力给娃娃,要不是周……,说不定我们也能成为好朋友。”洛双双自言自语道。
“她本来就很好啊!”
洛双双看向楚罗希:“你干嘛突然为她说话?我有说她不好吗?”
“没有,我以为你是在说她不好。”
“那我好还是她好?”洛双双问道。
“这不能比。”
“所以你们男人都觉得她最好是不是?”
“我……”楚罗希目光不知看向哪里,真烦女人这种问题,“你最好你最好!找父母找父母。我们该从哪找起呢?”
他们抱着孩子在街上一个一个摊位地问。
“大婶您好!请问您知道最近哪家生了孩子吗?我们捡了两个小孩。”
“不知道。”
“伯伯您好!您知道京城里的产婆住哪里吗?”
“不知道。”
“那您知道哪家这几天生了孩子然后被抱进宫里了?”
“不知道。”
……
问了一圈,两人颓废地坐在街道的尽头的石桥上。
“你有没有消息啊?”洛双双问道。
“没有。”
“怎么办啊!我们还要一户一户地去问吗?”
“不然呢?”
“要不请公主贴告示吧!”
“也行啊!”
“要不再试试吧?”
“可以啊!”
“喂!你能不能不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呀!”
“你说的没错嘛!”
“唉!”
就在两人丧失斗志的时候,背对着他们坐在另一头石桥的步阶上有个疯婆子正喃喃自语,像是自顾自地唱着什么儿歌,依稀听到“宝宝”、“宝贝”、“睡觉觉”之类的词语,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走到她跟前。
疯婆子敞开了胸部正在给怀里的稻草人“小孩”喂奶,胸部已经涨奶了,楚罗希不小心看到赶紧背过身去。
洛双双看看疯婆子再看看楚罗希,不会吧,不会是她的孩子吧!
“笃笃笃……”碧羽来送药了。
盛银华去开门,接过碧羽的药,并将喝空的碗递给她。叶九歌凝练一下气息往桌上的蜡烛挥去,蜡烛点亮了,再一挥袖,蜡烛又熄灭了,似乎动用功法并不需要花很多力气。
叶九歌很疑惑,她昨天明明耗尽了所有内力,怎么一夜之间,就恢复得那么快,像是没有损耗一般,公主的药也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吧!
再望向盛银华背影,脚步不似以往轻健了,看上去带有几分虚弱,身姿也不像以前挺拔,刚刚看他面色更是苍白。
“你过来!”叶九歌唤他。
盛银华放下托盘来到叶九歌床前:“怎么了?”
待他走近时,叶九歌去扒他身上的衣服:“你一定是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盛银华有意地捂着衣服:“我很好!哎哎,男女授受不亲哎!”
“我不是你的教主夫人吗?什么授受不亲授受得亲的,我要看看!”
盛银华很是惊讶这是叶九歌说出来的话,涌上几分欣喜,也就顺从她这样做。
上衣扒下来后,盛银华身上确实没有伤口,看着这匀称的身体,倒是叶九歌迟疑了一下。
“我说吧,我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