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老弟，你怎么了？”

楚罗希过来摸摸她额头，再摸摸自己额头：“没毛病啊？”

“发生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的，跟我分享一下。”楚罗希边啃着一个苹果边道。

“哈哈哈！石头也能便成人，你相信吗？哈哈哈......”叶九歌继续大笑！

叶九歌站岗时也延续着这种开心。

“路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楚罗希疑惑道。

盛银华走过来，叶九歌眉眼里全是笑意，在一排严肃站岗的同门当中实在太过显眼，

盛银华明明已经路过又回过头来问她：“你笑什么？站岗很开心吗？”

他盛银华，就是无法理解，在他的生活中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一直是一个波澜不惊的人，而他却又十分矛盾，他向往快乐阳光的东西，天一派的弟子叽叽喳喳的他觉得他们很幼稚但不无向往，所以当叶九歌出现的时候，他获得了短暂的快乐，当叶九歌离开，他又跌落回原来的世界，他毕生在找的，不就是这种笑容吗？

这是叶九歌入教以来他第一次与她讲话吧，也是第一次距离她那么近，近得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叶九歌看着他的眉眼，冰冰冷的，手慢慢抬起，想去抚平它。

“你能告诉我，这世间有任何值得开心的事吗？”

叶九歌回过神，手在半空中收回做拱手状，低头恭维道：“启禀教主！属下看见教主即开心。”

盛银华不禁泛起一个笑，拍了下叶九歌的头盔：“嘴巴挺甜，叫什么名字？”

“回教主，属下名路易！”叶九歌中气十足道。

“嗯。”盛银华随即又走路带风地离开了。

“哎，路易，原来我们教主是你的偶像啊？那你是因为我们教主才来古渊教的吗？”楚罗希等盛银华走后低声问道。

“我……”叶九歌还没回答，楚罗希继续自我问答。

“不可能吧，为了偶像而经受火泉和雷霆万击，我还是不信。路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来到古渊教的啊？不过，偶像的力量有时候也是比较强大的，也不是不可能……”

从此盛银华便开始注意这个不起眼的小弟子。

“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这么瘦小，到了我教多吃点。”

“是，教主！”

“出去丢了我古渊教的脸。”

……

在古渊教要轮流守夜，一般是轮到谁就是谁，但叶九歌异常勤奋，争着要守夜，晚上的班她守了，白天的班也不放过。

叶九歌原先进古渊教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借机向盛银华解释当时之事，但没想到现实是弟子与教主的距离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她没有合适的时机开口。

叶九歌日常站岗中。盛银华再次路过，他似乎发现了其中异样，为什么每回站岗的都是她，都快脸熟了，与其他弟子如此不同？

他还记得曾经问过穆离，新来的两个弟子有没有什么异样，穆离说其中有一个弟子经常东张西望的，而且“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为何来古渊教，他竟支支吾吾的。”

难道真是奸细？

“为何我发现你总比其他人要积极，你这么努地往上爬，到底有什么目的？”盛银华微眯起眼睛，透露出洞察的意味，语气也冰冷下来。

“被，被教主发现了，属下这么努力，是不想一直做小兵，属下想能尽快在古渊教学到功夫……额……就能尽快为百姓做事了！”叶九歌眼睛看向低处，表情十分真诚地答道。

“是嘛？有这个想法是好的。”盛银华须臾间改了面色，刚刚微微露出的寒意尽收，对有一个这么积极向上的弟子感到欣慰，“若真有心学，我倒可以教你功法。”

“谢教主！”叶九歌大声回道。

次日七时，古渊教操练场，全体教众日常集合训练。

穆离在台上讲道：“平时教你们功法心诀，不知道你们回去有没有好好练习，你们每个人都是通过了入教考验的，我教会对每一位弟子负责，今天，教主会亲自教你们功法，大家一定要好好表现，恭迎教主！”

穆离退后，台下齐声和道：“恭迎教主！”

盛银华道：“穆离教了你们哪些功夫，你们现在学到什么程度，每个人演示一下，好功夫是立教的根本！”

每一个教众演练学到的功法，盛银华平等地一一指教。

盛银华同样细心地指导叶九歌，她看着盛银华，记忆疏地应合！叶九歌瞬间被记忆冲击了一下，曾经他也是如此耐心地教她瞬移术！

“手放这，背挺直！重心再往下一些……”

叶九歌听不进盛银华讲了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此刻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认真听！”盛银华见她明显出神的样子，猛地拍了一下她额头，向她吼道！严肃得丝毫不留情面。叶九歌整个脑袋往后仰，感觉一时找不到重心，霎时整个人也回过神来。

他凶我？叶九歌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开始向盛银华出招，使用的是古渊教的功夫，螺旋掌，太空翻……一招一招，盛银华先侧身避开后开始接招，应对自如。

叶九歌一开始怕盛银华没有防备，出招慢了些，后来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强劲，盛银华仍从容应对，也更认真了些。

旁边的楚罗希真替她着急，轻声道：“路易，你怎么敢对教主动手，你疯啦！”

上面的穆离注意到这边大声喝止道：“路易，快住手！”

叶九歌听闻收手，立刻向盛银华拱手大声道：“谢教主指点！”

盛银华也突然想起曾经有个人也是这般心有不服，向他过招，当记忆被唤起的时候，心底仿佛被震动了一下，竟有片刻恍惚。

盛银华也不生气，居然很是欣慰，微笑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