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义最关心的问题,他问道:“那,那个火烧断事府衙的蒙古人,叫什么名字?相貌如何?”
拓跋老头道:“我一介草民,哪里知道这种事。我刚才说给你听得,也都是街头巷尾的传闻。不过,我听说,那个蒙古人身高半尺,相貌丑陋,极为猥琐。”
杨忠义暗道:敢情霍都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啊!可叹我一直认为他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块神铁,如今在何处?”
“第二天,兰州府衙的官兵,和江湖人士,都去断事府衙的废墟中,找寻过神铁,可都一无所获。我觉得,八成人那个蒙古人,抢走了。拓跋老头道。
“那,那个断事官,号兰州七霸的,如今尸体在何处?”
拓跋老头道:“应该在府衙的停尸房吧!你这里出去,往西走,走过三条街,右边最大的房子就是兰州府衙。停尸房在府衙斜对过。”
杨忠义又从怀里,掏出一文钱,道:“多谢相告。”
拓跋老头连说“如何使得,如何使得”,一边将一文钱揣入怀中。
“我今天所问之事,你不会透露出去吧?”杨忠义把玩着茶杯,问道。
拓跋老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道理,我懂。”
第二日一早,后院猪圈,发出一阵长啸,声音连绵起伏,振聋发聩。引得周边的鸡鸭鹅,惊慌失措,上蹿下跳。
杨忠义本来就合衣而睡,此时一听啸声,立马从二楼跳下来,到了院中。
只见霍都依旧站在猪圈,双手握紧拳头,抬头望着上空,不断的大吼。
待他发泄完之后,眼睛死死盯着杨忠义。
杨忠义拱手贺喜道:“霍都兄弟伤势尽复,功力大增,实乃可喜可贺。我看,接下来调查兰州七霸案,必将事半功倍,手到擒来。”
霍都强忍杀意,杨忠义的话提醒了他。他现在还是遭阿里不哥的追杀,即便他功力大进,也保不起被源源不断的蒙古高手给耗死。有杨忠义在,起码能分散一些压力。
然后,兰州七霸案,他也没有把握,能调查清楚。杨忠义这么神经,备不住有什么破案的手段。要是能解开凶案,还他清白,他现在就不能杀了杨忠义。
霍都平复心情之后,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说道:“小王重伤期间,多亏杨兄弟不离不弃,尽心为小王寻找医治。如今小王康复如初,理应报答。”
杨忠义把袖子中的短剑,悄悄的放回去了。他道:“哈哈哈,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说,徒增生分。我让拓跋大夫烧一桶水,让霍都兄弟好好洗洗,然后再去隔壁酒楼,吃一顿好菜。”
“就按杨兄弟的安排。”
趁霍都去洗澡的时候,杨忠义一把拉过拓跋老头,问道:“你那大力丸,是真货啊!”
“啊!是吗?”拓跋老头很是惊讶。
“为什么你比我还惊讶?”杨忠义有些无语了。
拓跋老头换了坚定不移的语气道:“我敢卖,那必须是真货。否则我拓跋某人,如何在这兰州城立足。”
杨忠义道:“如此神药,你才卖6文?”
拓跋老头解释道:“面向底层嘛!我卖便宜一点,别人才吃得起,用得上。我的愿望是,天下人人有功练,人人有药吃。”
杨忠义一伸手,问道:“还有吗?都给我,我买,有多少买多少。”
拓跋老头摇摇头,道:“卖完了,也就是那一颗。”
杨忠义问:“那你什么时候再炼?”
“这个嘛!你让我炼倒是没问题,只是……”拓跋老头偷偷瞄了一眼杨忠义。他道:“只是,炼出来不一定,都一样。”
杨忠义问:“你照着原来的药方,炼就好了。怎么会不一样?如果缺什么药材,我给你去弄。”
如此疗伤圣药,不仅能起死回生,还能功力大增。天下,还有什么药,能比得上大力丸。所以,不管是什么药材,哪怕只皇宫里有,杨忠义都敢闯一闯。
跟功力大增比,拉稀算什么。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点觉悟,杨忠义还是有的。
拓跋老头眨了眨眼,心虚道:“什么药方?哪有药方?”
杨忠义有点不好的预感,他冷着脸道:“你别告诉我,你这大力丸,是你无聊的时候,胡乱炼出来的。”
“那怎么可能……是我蹲坑的时候,突发奇想,就地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