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变态!”暮暝低声说着,右手伸进口袋,那出那支考试用的0.5mm的黑笔——这是唯一的武器。
他用大拇指弹开笔帽,他不确定这支笔能不能让他活下去,但挑好位置攻击,没准会刺破某个大动脉,像MOBA游戏里的纯攻装射手的暴击,但如果挑错位置,只刺破几十根毛细血管,就会像纯肉装坦克的平A,没多大伤害。
......
另一边,一个小巷中。
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纯黑运动外套,还搭配着黑色运动长裤的女孩用刀斩下一个人的头,头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一会儿,化成了血水,身躯亦然。
大雨“哗啦啦”地冲刷着地上的血水,女孩在血水中摸索着,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女孩从血水中找出一枚白色晶体,把它放进口袋。
“在你左手边约两百米处有异常生命体活动。”女孩的耳机里传来某个人工智能的冰冷的声音。
“嗯,知道了。”女孩有些冷漠地回答,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女孩自己听的到,还带着些许沙哑,眼中透出一股疲惫。
是的,她很累,每天的工作就是杀死这些勉强称的上是人的家伙,日复一日的工作,枯燥无味,每一两个月就换一个地方,这就是她的生活,很无聊。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生活。
“喂!等等!不陪我聊会天吗?”女孩正要走,一个男孩却叫住了他。
女孩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
男孩坐在一堆杂物上,他的穿着很随便,白T恤,加上一条黑色的五分裤,再加上一双黑色的网鞋。
“有事?”女孩冷冷地问,刀尖慢慢抬起,指向男孩,表示威胁。
“等两分钟,就两分钟。”男孩微笑着回答,语气有些随便,却透出一丝丝威胁之意。
“二阶·焰刃”话音落下,女孩的刀上随即燃起一股大雨无法浇灭的火焰。
挥刀,火焰像刀气一样向男孩攻去。
男孩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杆枪,枪身木制,勃勃生机的绿色与象征死亡的黑色混合在一起,枪头是湛蓝色的,如夏日的天空,看着像法师的法杖。
男孩挥枪,刀气般的火焰消散在空气中。
“好久没打过架了,应该有个几万亿年了吧。”男孩自言自语,听起来像是在吹牛皮,可却透出一股活了几千万年的老人应有的沧桑。可他的脸那么稚嫩,很难让人相信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男孩会说出这样的话。
“三阶·拟态”
火焰构成的狮子像男孩扑去,像真正的狮子扑向自己的猎物那般凶猛,迅速。
“有点麻烦了。”男孩低声说着,右手挥枪,速度不是很快,却打散了焰狮;因为焰狮的速度慢了下来,或许更确切地说,周围的时间慢了下来,他把自身的时间扩大了!
“看来不让你受点伤是不可能的让你在这儿待一会儿了。”男孩说着,时间又慢了下来。
......
暮暝用手腕扼住他的手腕,接着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那人吃痛,后退几步,左右爪疯狂挥动,又冲上来。
在乱拳打死老师父的攻势下,暮暝只能不停踹向他的膝盖或腹部,拉开距离,同时观察他有没有什么弱点。
终于,暮暝找准机会,左手手腕扼住他右爪手腕,抓住左爪手腕,右手握笔,左手从下面探过去,手腕翻转,从侧面刺入他的脖子里!
但他学聪明了,右爪顺着雨水滑下来,割破皮肤,血管和神经通道,鲜血从血管中喷涌而出,在地板上顺着雨水流进了排水系统。左爪顺势而下,切下了仅存的小臂。
暮暝吃痛,用力一脚踹向他的膝盖,接着又踹向腹部,拉开距离。
血正在一点一点止住,从喷涌而出到一滴滴地滴落到地板上,到最后完全停止。
自愈,世界上最变态的能力之一。暮暝在很小的时候摔过一跤,磕破了膝盖,孤零零的小暮暝在在他的房间放声大哭,哭了好久好久,可暮暝的父母去上班了,没人理他。小孩哭是很正常的,就是有点烦人而已。
最后,小暮暝看了看家庭急救手册,在小药箱里拿出消毒喷雾,但小暮暝把双氧水当成了酒精,往已经止血的膝盖上倒了一点,剧痛再次袭来,小暮暝又大哭一场,累了,躺地板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伤已经好了。
那时他没有什么小伙伴可以分享这件事,可又不能说给父母听,说了也会被他们认为是小孩的超级英雄梦罢了。于是他就把这件事深埋心底,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可眼下这种情况自愈也没什么用,暮暝眼皮子在打架,彩色的世界变成黑白灰的世界,身体摇摇晃晃,像是棵面对台风的树。
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在自愈止血之前失血就足以让他晕过去。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想看清楚这个世界,可暮暝只能依稀分辨出“哗啦啦”的,滴在身上的雨,模糊的人影,这时候,连雨的声音在他的耳中也小了。
他倒了下去。
往后倒的时候,他看见一把模糊的,似乎燃着火焰的刀刺破了那人的胸膛。
是女孩!女孩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正在往外冒血,但也正在一点点止住。
刀上的火焰在他的身上蔓延,最后吞噬了他,在暴雨中将他烧的渣都不剩。
女孩又捡起一枚白色的晶体,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暮暝。
“真麻烦啊。”女孩自言自语地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个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