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游在水中的,是欢快的游鱼。
然而有一天,
一切都变了。
一个暴君,
高塔孤王统治了蒙德。
他修建了风墙,
隔绝了明媚的阳光;
他压迫我们,
企图钳制我们的思想。
但是,
有谁能够把自由关进牢笼?
冲破风墙,
或许不只是妄想。”
少年把心爱的琴用力摔碎在地上,然后用他那本应用来拨动琴弦的手拔出了剑,高声喊道:“高塔孤王不配统治我们!真正的君主应当为人民着想,而不是一味地压迫我们以维护自己的权力!风墙或许可以束缚我们的躯体,但永远关不住自由的灵魂!公民们!蒙德城的公民们!拿起武器!争取自由的城邦!”
人民对高塔孤王的痛恨本来就已经到达爆发的临界点,而少年的诗歌与演讲更是使人民的情感如同岩浆冲破地壳,起义的烽火燃遍了整个蒙德。少年被推选为起义军统帅。
对于进攻的顺序,少年早就进行了周密的计划。首先,他率领起义军冲向位于东北的武器库。这次起义完全是突然爆发的,武器库的守兵完全没有准备,先是被起义军吓呆,等他们回过神来,人民的石块雨点般飞来,武器库瞬间就被拿下,起义军得到了不计其数的刀剑、弓弩等各项兵器。随后,凭着高昂的士气,起义军在半个月内就攻破了所有堡垒,不想为高塔孤王卖命的高塔士兵也相继倒戈。
战斗中,少年身先士卒,为战事的顺利推进做了极大贡献,但也多次负伤。有人担心他的安危,他却说:“我是统帅,理应冲锋在前,为全军将士立一个榜样。如果每个人都因为怕死而不敢冲锋,那么自由的曙光永远不会出现。”
……
现在,只剩下高塔了。
起义军连续急攻三昼夜,箭矢如同暴雨一般倾泻,但高塔是由石头建造的,坚固无比,高塔孤王和他的士兵可以龟缩在里面。这些所剩无几的高塔军队要么是跟高塔孤王沾亲带故,要么是对高塔孤王死心塌地,指望他们投降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尽数消灭。该怎么攻破高塔呢?少年苦思冥想却仍一无所获。
这天,少年和巴巴托斯一起回顾以往的战役,试图从中找到灵感。“以往攻破的堡垒可没有高塔这么坚固,所以用相同的办法恐怕不行。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少年愁眉苦脸地说。
巴巴托斯也绞尽脑汁,突然想起了第一场战役——攻打武器库。“有了!”巴巴托斯高兴地叫了一声,“当初我们没有武器,人民就用石头来砸高塔士兵,杀伤力也不小。那我们今天也用石头来攻破高塔,把石头变大一点就行了。”
“你是说用投石机?好办法!”少年马上下令制造投石机,并于三天后投入使用。他亲自操作,投出第一块巨石,一下子削去高塔的半边塔顶。接着,起义军纷纷效仿,高塔马上变得岌岌可危。高塔士兵慌了,向四周拼命放箭却无济于事。但所有人都专注于操作投石机,完全没注意到有一发箭矢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最终,在蒙德人民的欢呼声中,象征着残暴统治的高塔轰然倒塌。风墙渐渐消失,外面的世界像画卷一样缓缓展开。
巴巴托斯在兴奋的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少年,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他在一辆投石机旁找到了少年。
少年躺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支箭。
感受到巴巴托斯的到来,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没关系的,那个世界,我在梦中已经看见过了……今后,蒙德将不再有王的存在……建立……自由城邦……”
在少年离世的一刹那,巴巴托斯终于理解了风之国土的灵魂——【自由】与【抗争】的真正含义。他不再是一缕风,而成为了风的神明。
他为新蒙德选择了一个气候宜人的湖心岛,并用狂风把蒙德城周围打造成一片平坦的开阔地。而他本人,则幻化为少年的模样。“你的遗志,就由我来继承!美丽的世界,我将替你见证!放心,我在,你就在!”
是的,只要巴巴托斯还在,蒙德还在,少年的灵魂,也就还在。
清风拂过大地,仿若献给英雄的挽歌。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