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之余,他也没忘记自己的承诺:“余大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祝家的上百年来积累的财富?”
余平治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淡淡的回了句:“带路!”
两人朝着祝家庄的宝库走去。
“报,县尊大人……”
刚走出大堂,迎面跑来一名差役,面带急色。
“大惊小怪,成何体统!”吕良辉望着对方慌乱的样子,冷冷的呵斥了句,不过他也知道对方是有要事禀报,随即话口一松,“什么事情?”
“县尊大人,城内传来消息,太平军攻城了!”那名差役颤声回道。
闻听此话,吕良辉脱口问道,语气带着难掩的愕然:“你说什么?”
“是真的,就在一个时辰前!”差役继续说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不可能,太平军怎么会在平阳城?他们何时来的平阳城……”
吕良辉心乱如麻,第一时间怀疑消息真假,但这名差役乃是他的心腹,不可能在此事上面糊弄他,而且也没人敢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
如果不是玩笑,那岂不是说,太平军真的趁着他们进攻祝家庄时攻城了?
“……是穆长空,一定是穆长空……”吕良辉脸色难看,怀疑此事与穆长空有关。
太平军此前从未在平阳城地界活跃,此番突然冒出,选择的时机还如此巧合,正是穆长空攻打祝家庄,官府黄雀在后之际动手,再加上穆长空逃跑的果断,若是跟他没关系,他断然不信。
“不好,生辰纲……”
余平治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更在意的是生辰纲。
“吕县令,祝家庄的钱财等我回来再说。”
留下一句话后,余平治也顾不得收获钱财,转身几个踏步上马,消失在吕良辉的视线中。
吕良辉稍作沉思,冷静下来后,连忙发号施令:“你赶紧吩咐下去,调集人手,随我回城!”
“属下遵命。”
……
‘生辰纲可千万不能出事!’
惴惴不安的余平治冲出祝家庄后就马不停蹄的朝着虎头山方向狂奔而去。
相比于祝家庄的财富,他更在意生辰纲,这可是关乎他的前程,决不能出半点差错。
否则别说州尉大人会不会怪罪他,他首先就得过公子那一关。
念及公子的手段,纵然是心志坚定的他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驾!
一路驰骋,余平治很快赶到了虎头山附近。
“有血腥味……”
急速之下,空气如烈风般扑面而来,余平治鼻尖微动,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他顿时脸色大变。
果然出事了!
驾!
当下双脚一蹬,驱赶着胯下马匹,加速前行。
律!
忽地,余平治猛扯缰绳,马匹受到重力压迫戛然而停,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余平治身体失衡。
幸好他及时稳住,纵身一跃,几个踏步间稳落地面。
而在其身后的马匹,却一个不稳轰然倒地,荡起尘土。
他没有在意马匹,一双眼眸直勾勾盯着前方满地的尸体,倏然泛起红光:“谁,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