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胡忠侠一愣，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一旁的曾凡听到这话，脱口而出：“他在哪儿？”

说着，他目光扫荡开来，很快就在不远处瞧见了顾晨的身影。

顾晨早有所料穆长空和胡忠侠会提起自己，提前来到了战场边缘，瞧见曾凡的目光，面色不变。

曾凡见到顾晨，眼神顿时阴冷下来，顾晨回来了，那他的手下？

穆长空注意到几人的神情变化，眉头微凝，不由问道：“顾晨怎么了？”

“是这样的……”胡忠侠将之前的全盘道出，话语中倒是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只是简单陈述。

尽管如此，穆长空还是听出了异常，看向顾晨，没有说话。

场面在几人犀利的目光中变得严肃起来。

“来人呐，把他给我抓起来！”

这时，曾凡突然大喝一声，对着众人下令。

众人闻言，相视一眼后，纷纷将顾晨给围了起来，并未动手。

虽然曾凡是穆长空的弟子，但眼下穆长空和胡忠侠都在，两人都未发号施令，还轮不到曾凡来做主。

曾凡也知道这一点，下令后立即来到穆长空面前，拱手道：“师父，弟子怀疑此人与黑衣人是一伙的，我们遇袭一事，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不然不可能在他走后，黑衣人就袭击我们，说不定就是他通风报信引来黑衣人。”

穆长空闻言没有回答，而是转向顾晨问道：“顾晨，你可有话要说？”

“有！”

顾晨点头，他知道这是穆长空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若是不解释清楚，恐怕无需曾凡多言，穆长空就会对他出手。

稍稍思索后，顾晨心中有了主意，他解释道：“回禀大当家，属下之所以要与三当家分道扬镳，是因为属下猜测黑衣人会在小路设下埋伏，走小路太过危险，可惜属下人言微轻，只能出此下策。”

“那你如何解释黑衣人袭击一事？”曾凡逼问道。

顾晨看了对方一眼，淡淡回道：“黑衣人不仅袭击了你们，同样袭击了我们，这一点，你们应该有所察觉。”

闻言，曾凡语塞。

穆长空看向胡忠侠，后者轻轻点头。

在与燕千行等人交战时，确实有一批黑衣人冲出加入战场。

想必这伙人就是埋伏在小路的黑衣人。

“那你们为何没被黑衣人发现？”曾凡面露不甘，再次追问道。

顾晨轻笑一声：“我们躲开了呗。”

“你……”曾凡哪里听不出顾晨话语中的嘲笑，顿时恼羞成怒。

还未等他继续审问，胡忠侠就站出来质问道：“那你擅自离队，作何解释？”

顾晨的行为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是违抗命令，往大了说是背叛清风寨。

若是前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若是后者，清风寨真要追究起来，必定会取顾晨性命。

胡忠侠这么问，无疑是将顾晨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曾凡也想通了这一点，脸上的愤怒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抹冷意。

他倒要看看，顾晨要如何回答这个致命问题。

顾晨抿了抿嘴，抱拳道：“属下知错，任凭大当家、三当家惩罚。”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不仅是胡忠侠呆了下，就连一直想要看顾晨出糗的曾凡也绷着一张脸。

两人完全没想到，之前还如此硬气的顾晨，转眼间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