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灵子师父没给你讲过师父小时候的事情吧?
俺是我出生于山东,家中生活还算富足,拥有三十余亩田地。我的家原来有60多亩地,但是由于家里的人生病,把其中的30多亩地压出去,换了一些钱给家中治病。在质押到期之前让家人去还钱的时候,发现对方在借据上做了手脚,只给了我们十天的还款时间。
因为质押借钱要比卖地的价格低很多,实际上就等于用借钱的价格将地卖给了对方。家人不服去县衙中打官司,由于白纸黑字写明的结局,最后家人无奈的只能吃下了这个苦果。
所以祖父当时就决定一定要供出一个读书人,即使也不能考上功名,也要再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我就被选中送到了私塾当中。
我的脑袋还算聪明在14岁的时候参加了科举,结果意外的考中了秀才。这下家里人就扬眉吐气了,当我想继续向举人发起冲击的时候,朝廷突然宣布科举取消了。
时光荏苒,我已年满十六岁。就在这时,家人准备让我娶妻生子。但是在此时家人注意到我身上出现的一些异样现象发现我是天阉,就把给我预备的媳妇儿嫁给了弟弟。
我的父母深知如果让人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那就没法再相见才抬头,所以就以我有一心向道的借口,准备安排我找一个寺庙或者道观出家。
恰巧此时,我们当地的一个小教派。天理教的一位小舵主正在招收弟子,于是家人决定让我前往一试,要给我找一口饭吃。
俺们要去的地方叫做信香堂,这是一个由前后四进房屋组成的大院落。
俺走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庄严而慈祥的弥勒佛像,供奉在正房中央。信香堂不仅为信徒们提供传统的宗教服务,同时还提供另一种特殊的服务——丰年时收取钱财,灾年则开设粥棚施舍米粥。
在我们这个地方,有一种习俗被称为“地丁钱”或者“印福钱”。具体来说,就是在收获粮食的时候,人们需要额外缴纳一笔费用。这些钱将被用于支持信香堂的运营和慈善事业。
然而,如果那些支付了这笔钱的信徒遭遇不幸或困难,他们可以向信香堂寻求帮助和庇佑。
这种方式似乎成为了一种信仰与现实之间的交易,但它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人们心灵上的慰藉。当信徒遇到十分大的难处,信香堂也要出面相助,甚至给予资助。
可以在第二年春荒或者灾年的时候到交钱这个地方来吃粥。如果不想吃粥的话,可以在年底前把钱要回去。当然收钱的人会给一点儿利息一般是5%。
舵主师傅的相貌长得鹰钩鼻,双眼闪闪有神两腮塌陷。下巴上留着一缕白色的胡须,怎么看也不像个善人。却没想到,他对我十分亲善,没过多久便开始教授我许多特别的知识。
不到一个月,他就收了我做弟子,并把我介绍给乡里的人。其实,他所教的正是白莲教的那套教义:“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师父的眼神迷茫,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地讲述起当年的事情:“当时,我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在厅堂门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正厅里传来的声音。
突然一阵话语声打破了平静——“我新收了个徒弟,叫李理。他可是个本乡本土的老实人啊,为人厚道,非常可靠!”
我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于是,我立刻按照事先得到的指示,迈开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自己会出什么差错。
终于,我跨过了那道门槛,踏进了正厅。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氛围。窗户上糊满了厚厚的窗纸,光线透过这些纸张变得柔和而朦胧,仿佛给这个空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房间里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和一个茶几,但它们却散发着一种质朴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画中的山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在正厅的中央,有一座神龛,供奉着一尊神像。神像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之情。在屋子的两侧有很多椅子,椅子上都坐着人。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这股宁静与庄严。突然,一个身影从神龛后面走了出来,正是那位声音低沉的老人。他身穿一件黑色长袍,面容慈祥而庄重。他看着我,微笑着说:“孩子,你来了。”
我紧张地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拘谨,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孩子。这里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他的话让我感到一丝温暖,我放松下来。
信香堂的这座宅子也是一座老式房屋,它的正厅前有一片宽敞的屋檐,正好挡住了阳光,使得屋内的光线变得十分昏暗。”
俺刚进屋,就听坐在右手第二位的中年人问:“舵主,你大徒弟见过这小兄弟没有?”
舵主愉悦的神色顿时就转为冷漠,用冷漠的语气问:“老五,你这是啥意思?”
这个大概排行第五,却不知道姓甚名谁的中年人打个哈哈,“也没啥意思。随便问问。对了,舵主,俺最近缺钱,你能不能先把俺的钱先给俺。”
舵主人稍稍偏头,将一张老脸拉得更长,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似乎也随之变深,特别是嘴角到颧骨之间的两条法令纹更是深陷下去,看上去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他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扶手,缓缓地回答道:“老五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每年只有年关前才能还钱。现在才十月份呢,你这么着急要钱,是不是想破坏我们门里的规矩啊?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那可就别怪我按照门规来处罚你了!”
老五听了之后十分害怕,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献媚表情说,“叔,要不你先把房子和地先赎回去?俺急用钱可以不要利钱。”
舵主果断拒绝道:“俺干这个多少年了都是按照规矩办事。在俺这里没这个规矩。你今天用急用,他明天闹病,都这么乱来,让俺咋办,只能按规矩来。到年关统一还钱。”
客人们对我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随意地聊了几句便开始讨论起当地的事情来。虽然这些谈话听起来有些漫无目的,但渐渐地,一些有用的信息还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据说,本地的官员即将升迁,临走前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脱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