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要挖那种东西?又费力气,还糟蹋田地。”刘四金满脸苦色的问着面前的两人。
灵子和小五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无奈。看来这刘四金对这件事情并不太了解,需要他们给他好好解释一下。
于是,小五子向前走了一步,笑着对刘四金说道:“四哥,你听我说啊。咱们要在水田里,先把鱼坑给挖好,然后再挖出沟槽来。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水稻有足够的生长空间,又能让鱼儿们自由自在地游动。至于鱼坑里呢,我们就养一些草鱼、鲤鱼还有鳟鱼吧!这些鱼都是很好吃,可以增加收入哦!”
刘四金一听脸上的苦涩意味更加浓重了。灵子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这样会不会影响水稻的产量呢?”
小五子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会的,只要合理安排,不仅不会影响水稻的产量,反而会因为鱼类的活动,增加土壤肥力,提高水稻的品质呢!而且,我们还可以利用水田的优势养殖一些鸭子之类的东西,进一步提高收益。”
听到小五子的讲述,灵子看见刘四金的脸色几乎能阴沉的滴出水来了。
何灵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还是有些疑虑地问道说:“听起来不错,但是具体怎么操作呢?”
小五子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们会教你怎么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按照一定的比例,将鱼坑和沟槽布置好,然后投放适量的鱼苗,定期喂养,注意水质和水温就行了。当然,还要做好防护措施,防止鱼儿逃跑或者被偷。”
刘四金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此时正是水稻生长的旺季为了应对他们就更加不好动土。”
小五子想了想,回答道:“不会的现在正是春季,天气适宜,适合鱼苗生长。如果等到夏天再开始,就有点晚了。所以,我们最好在近期内动手,争取早日完成。”
刘四金听后,立刻反问道:“哦?那鱼坑得有多深啊?”
五子伸出手来,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说道:“嗯……鱼坑大概要挖一人深。而鱼沟嘛,只要挖到齐腰深就行了。”说完,他还用手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
刘四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接着,他又问起鱼坑的宽度来。
小五子笑着回答道:“坑宽大概两尺左右。”
接着,那小子又兴致勃勃地向刘四金描绘起了养鱼的美好前景来。
他兴奋地说道:“稻田里生长的鱼,可以把那些害虫都吃掉。而且鱼粪还能肥田,这样一来,咱们就能省下不少肥料钱啦!到时候,咱们养出来的鱼,肯定会又大又肥,肉质鲜美无比!还可以多一份收入。稻子会多增产,而且养鱼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和人力。”
刘四金眉毛抖动了一下,看了小五子和灵子神色,并没有被小五子描绘的美好前景打动。刘四金反而的脸色更加显得凄苦。
他的嘴动了动仿佛想问我们什么问题,但是他又没有开口。
他又紧盯了我们一会儿,看得两人两个莫名其妙,又有点紧张。
刘四金长叹一声,对他们两个点了点头,便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
小五子和灵子十分纳闷,他们觉得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两个人又不知道错在了哪儿。
灵子和小五子便中断了刘四金不答应,他们再找别的人家的计划,带着莫名的不安回到了青云观里。
结果第二天中午,事发了。
当时他们和师父正在饭堂里吃饭,青云观大门口就发出老人和孩子的哭喊声。
灵子和小五子放下饭碗,转身向大门跑去。两人来到大门之外,看见刘四金一家七口人,四个大人外带三个孩子全家跪在了那里。
刘四金夫妻和他的父母,长子不住的磕头。并且嘴里头念叨着:“道长啊,我们没有犯错,不要夺佃啊。”
灵子和小五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二师兄从后面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眉头紧皱。
紧跟着二师兄出门的大师兄青玄上前扶起刘四金一家人,温和地说:“有话好说,你们先起来。”
刘四金却哭得更厉害了,他紧紧抓住玄青师兄的手,哽咽道:“道长,您不能这么做!我们一家老小都指着这块地过日子呢!”
大师兄玄青看着刘四金一家人奇怪的问道:“你们家这就是要闹的哪一出啊?今年雨水好,收获也不错。你们家又没有欠观里的租子。而且你的父亲是因为保护师父而死的,每年的租子惯例只是象征性的收上一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会夺佃的道理。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你们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
刘四金的妻子忍不住哭诉道:“道长,我们一直本本分分的,没有背叛的道观。可是如果夺佃我们真的无路可走了。如果失去这块地,我们该怎么办?孩子们还那么小……”说着,她将怀里的孩子抱给师兄看。
师兄看着那几个可怜的孩子脸上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