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就这么走了？”

“刘瞎子还是想让我退，我怎么可能退。”

叶小楼蹲在窟窿边，点燃一根香烟。

“他还是不死心啊。”

月明撑起一个真气罩，挡住漫天雨水。

“你对他们应该恨之入骨吧，为什么要藏，你要想我可以把他们都留下。”

“为什么要留下他们？”

“死？哪有那么容易。”

雷霆霹雳，光束照在叶小楼脸上，笑容瘆人。

月明浑身发凉，美眸一动不动看着叶小楼，半天没有说话。

“你觉得我坏透了，是不是。”

“没…没有。”

“你就是这么觉得的对吧。”

“不是。”

“那你会一直这么坚定么？”

叶小楼直视月明眼睛，那双眸子变得淡灰，仿佛看透了一切。

“我和你一样。”

听到这个回答，叶小楼吐出一口烟气。

“命啊，就是这么捉弄人，逼着你退无可退，要么妥协，要么就拼一把，我不想妥协，就只能拼一把了。”

“其实，月明，你可以退的。”

“等我…”

“别说了。”月明捂住叶小楼的嘴。“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不后悔。”

叶小楼感受着脸上温润，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香气，冰冷的身体此刻也被一股暖流暖过。

拉下月明的手，语气坚定。

“我和你一样。”

“走吧，下去，去看看刘瞎子搞什么鬼。”

叶小楼拉着月明重新跳进去。

刚落地，就看到常无极盘膝在地上，睁开了眼。

“果然，你小子在骗我们。”

“我可是为你们好，如果左右两边都不是陷阱呢？”

叶小楼目光怜悯看着常无极，让人不明所以。

“我多希望你能糊涂一点，不过这样也好。”

“你真以为使用了点卑鄙手段坑了楚老二和高氏成，就是天下第一等聪明人了。”

常无极自信一笑。

“你那点小伎俩，在我这还不够看。”

叶小楼鼓了鼓掌。

“说的好。”

月明护在叶小楼身前。

“你去吧，我看着你。”

叶小楼取下真龙玉，越过常无极，在石门百兽之中找到真龙，把真龙玉放在真龙身上空缺的一块鳞片。

轰隆隆！

石门巨震，年久失修又开始转动的精密结构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大门被什么东西硬拉着打开。

门内黑漆漆一片，即便是以大宗师目力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叶小楼转头勾了勾手指。

“你觉得你能进来，就进来啊。”

说完一步踏入黑暗之中，月明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紧随其后。

常无极在外面犹豫片刻，也跟着进去。

天旋地转，意识仿佛在一个漩涡中，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恶心的人难受。

等一切尘埃落定，常无极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脸色煞白。

叶小楼和月明则没有这种感觉，定睛看去，他们正身处一座巨大漂浮的圆形石台。

头顶亮光打在石台中心枝叶繁茂的银色树杈，尘糜游荡。

一个个白色油布包裹的长条状东西挂在树上，树下有个祭坛，供奉着一只凤凰石像。

叶小楼数了数树上挂着白色长条。

一个。

两个。

三个。

…

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