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看着董清清走了，这才站起身，走到灶台旁边看了一眼。

就一眼，一口气上不来倒了。

原是那锅盖上，本应该满是蒸汽水珠的地方，空出奇怪的形状，是油脂。

因为附着上油脂而挂不上水珠。

格外明显。

辅国授课时。

“李曌你今日怎么有些心不在焉？”辅国皱着眉问道。以往就算他不喜欢也不会像这样，即使是他不认同的道理也会尊重自己辅国的身份，学下去。

“若无心学，今日便到这了。”作势就要合上书本。

“老师，曌儿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心有何疑惑？”

“你且说说吧。”

“老师觉得我能担任大尚国的责吗？”

没有马上回答，辅国喝上半盏茶慢慢说道“你娘说你能，那你就能吧。”

“那老师呢？您是怎么想的，曌儿一直很好奇。”

“您，真心实意，希望日后是我登基。”征征地看着辅国，不由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在母亲门外听到的。

“小殿下毕竟是姓李的，这是早就注定好了。再者老夫如何想并不重要，只要大尚能好，便是天下众盼所归。”

没有直接回答，态度已明了。

李曌紧绷着的肩膀松下来，仰头长舒一口气：“罢了。”这样也好，也好。

“老师我最近得了一本古籍，相与您一同鉴赏，午膳便在这一同用了。”从桌子下拿出一个锦盒，当着面一层一层打开，露出古籍特有的质朴。

本想拒绝，董仲文瞧见那古籍的封称，还是留了下来，那本他也找了许久，甚是喜欢。

早上本因为阵痛未进吃食，这快到中午李锦却不敢吃东西了。期间那守着她的仆妇见她不使唤，便连茶水都没有备上，肚子的痛感越来越强烈：“额啊！你去－叫稳婆－来，我啊啊－要－生了。”

“还是等董小姐来的好。”

李锦强撑着厉声说道：“今日若－我出事，你以为－能活？！”肚子感觉有东西向下坠去，生过孩子的她知道羊水快要破了。

仆妇犹豫间，房门被打开。

“这是怎么了？”

进来的是董清清，将托盘放在床边的上：“看锦姐姐的样子，这是要生了？”转去对仆妇说：“去呀！还不去叫人来！”

“要是耽误了锦姐姐生产，你有几个脑袋赔的！”

“是！是！姑娘奴婢这就去叫人！”仆妇急忙冲出去，一路上这是要她真找人还是？

还没出院子就看见，早前董清清准备的人已经来了，朝着李锦的寝宫走去。

“呼－”刚松下口气，就突然被人捂着嘴拖走。